“我又怎么了?这话怎么不能说了?”关亦疑惑的看着荆延,觉得他摔茶盏摔得很没有理由,目光落在四分五裂和碎了一地的茶盏上,“这茶盏是你摔坏的,我可不管赔。”
“不用你赔,我赔的起。”
“赔的起就能摔了?”关亦绕过荆延,“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总是过来找茬吵架,你走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过来。”
“我不是找茬,我是在跟你讲道理。”
“有你这么讲道理?我也见过不少人讲道理的,摔杯子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关亦反唇相讥,竟然句句不让,“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现在蟾蜍精也跑了,我也下不了船,只能先去辽西将你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你要是还是不信,就看倒时候事情有没有解决吧。”
荆延语塞,因为关亦句句在理,再说下去,好像真就成了他无理取闹了似的,当即转身要走,却突然头一疼,脑袋里面又是一脸串的话。
关亦见他撞在了桌子上,以为他还要摔杯子,还以为荆延是摔杯子摔出了瘾来了。
当即说道:“你要是还要摔杯子,就回你自己的屋子里面摔去,我这屋子里面就这几个,再摔没了,我可就没有喝水的了。”
荆延总是不由自主去想一些乱事,知道关亦没有必要一直受自己的猜测与闲气,于是转头说道:“我不摔了,我这就走!你看你那蟾蜍精能不能回来吧!
若是回来,你好好的问问它,吸人的精气怎么办,要不然就去吐回去给别人吧。”
说完之后,他便很快步的出了门,生怕再多待一会,就又要忍不住与关亦吵嘴了。
关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来,又莫名其妙的被他说了一顿就走,当即也很不高兴。
然而没有到那爆发的临界点,她认真的反思了荆延的话,反思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向着那人的,毕竟她对人一向是心慈手软。、
既然想明白了,她就不想了。
又将窗户打开了,她从窗户往外看,外面黑洞洞的,发黑的河面闪着皎洁的月光。
若是没有月亮的存在,那这河面便是一口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仿佛是能将一切都吸进去,吞噬,嚼碎。
她在窗外低声呼唤朋来的名字,她细细的听,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来回她。
关亦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厚衣裳,厚衣裳是来的途中去成衣铺买的,关亦在牢中待的太瘦了,所以衣裳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大。
可就是大也只能这样了,没有时间等着量身定做。
关亦没有注意到的是,她与荆延的吵架声,被三只打横走的大螃蟹全都听了去。
三只螃蟹嘴上一直吐着泡泡,其中一只少了一个蟹钳的,正在一边享用自己的钳子,一边与自己旁边的两个兄弟分析着关亦与荆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