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战阵之道学习的怎么样了?”说完了勾陈的事情,鹿梧又问道。
经过几次大战,虽然连番大胜,但鹿梧终于确定自己根本不是指挥大军的料,冲阵杀敌倒是更合他的胃口。
所以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指挥大军,自己才能放心冲锋陷阵原本他指望秋桐等五人中,出现一个擅长指挥的人才。
“我哪里有时间学什么战阵之道?光是这些事情都做不完!”说起这个,秋桐便是一肚子怨气。
鹿梧当真不愧为少爷出身,凡是不想做的事情,都推到她们几个丫鬟身上,从小就是这样。
以前还好,不过是管理庄园、度量收支,喂喂黑神,偶尔出去替天行道,现在少爷做的好大事情,她们也跟着水涨船高问题是这水涨的太快了,船有点跟不上。
管理一个三流庄园和管理一座大城,难度能一样吗?
更何况庄园里的下人佃农是什么水平?他们顶多偷奸耍滑,不服管教,打一顿就好了,可南河城,甚至南方三府之地,能跑来见到秋桐的,就算不是根深蒂固的当地贵族,也是一方豪强。
这帮人说的每句话都有理有据,听起来全都是一副公心,然而剖开来仔细分析,藏的都是私货!
阅历少一点,脑子少转一圈,都会被他们绕进去就这,还是秋桐借助鹿梧打下的基础,把军队牢牢抓在手里,让这些人不敢过分的缘故。
“咦,我不是叫你多找些帮手吗?你只要管住人就够了,看不顺眼杀了就是。”鹿梧颇为惊讶,不知道为什么秋桐有怨气。
手里拿着锤子,看什么都像是钉子鹿梧一向未逢敌手,解决问题的思路,一直是以解决有问题的人为主。
“帮手哪有那么容易找?而且要统管全局,根本不可能光管人好不再说,怎能以自己好恶定人生死,也许是诬告呢?”说起这个,秋桐一拍桌桉,对着鹿梧大声嚷道。
很多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秋桐坐到这个位置上,那真是千头万绪,摁下葫芦起来瓢,偏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中还有许多阴险狡诈之人,常陷害他人为自己晋身之资。
要是真的按鹿梧所说看不顺眼就砍人,只怕那些心有叵测的奸猾之人没杀掉几个,表面说话难听、实际忠心耿耿的人倒是会杀掉不少因为忠言逆耳,看不顺眼的往往就是这些人。
嚷完了,秋桐又觉得有些后悔,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自己一个丫鬟出身的女子,如今是鹿梧麾下第一位人物,手握大权作威作福,这还不都是少爷的抬举?自己怎么突然对少爷大声嚷嚷起来?
至于说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辛苦与艰难信不信只要出去说一声,想来承担这份辛苦的人,能从南河城排队排到埕都。
鹿梧看着急赤白脸的秋桐,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这点区区基业,是为了给咱们解决麻烦的,不是为了带来麻烦的,你不用太在意,随便处理处理就好。”
“少爷!”秋桐大急。这可是封伯开国的基业,不是鹿家用来度假的小庄子,哪能这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