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将军何其不智也!南方五府人口千万,粮产丰足,人杰地灵,足以为开国之资;江南五郡不过是荒蛮之地,人口不过两百万,如何比得上南方五府?”一位名叫王蒙的男子酸熘熘的说。
“哼,只怕不是大将军不智,而是你王蒙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吧?”说话的是鹿柏求学的师兄,也是鹿柏如今颇为依仗的智囊之一,名叫应铿,如今任职折冲司,监察各地官员。
“应兄莫要如此说,我王蒙来此不过月余,何谈荣华富贵?只是觉得大将军放弃南方五府实在可惜了,那江南五郡是何模样,应兄难道不知道?比起南方五府,江南五郡简直是穷乡僻野,如何支撑大将军开国?”王蒙为自己辩解道。
“江南五郡是差了些,不过南方五府南有吴国、北有楚国,若是大将军据此开国,定然恶了吴国,只怕两面受敌,局面糟糕。”另一名学子出声说道。
“正是,而且南方五府是吴国故土,大将军若不是舍了南方五府,不但定然恶了吴国——毕竟大将军出身吴国——而且大将军如何换来吴国封伯之礼?名不正则言不顺,只怕连开国也开不成。”
“大将军自然远见卓识,但现在说的是我等何去何从,各位兄弟莫要跑了题。”
“正是正是,大家还是仔细商量下,若是想追随大将军去江南五郡,就要早做准备,若是想留在南方五府,也要给鹿兄一个交代,毕竟没有鹿兄引荐,我们如何有今日位置?”
众人议论纷纷,鹿柏心中不快,却也不好摆在脸上。
这些人都是他带来南方五府,引荐给折冲司秋桐,才有他们这些人如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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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梧等闲人是见不到的,除了鹿柏自己是鹿梧的二哥,还可以随时求见,其他人鹿梧根本没耐心接待。
什么求贤若渴,在鹿梧这边都是扯澹。
爱来不来,没人求着你,反正这年头想做官的多了去了。
反正鹿梧把后方杂务扔给秋桐了,若是秋桐解决不来,他才会出面,而等到他老人家出面,那定然是提着长戟去解决问题的。
而且秋桐的解决手段,也不比鹿梧温和到哪里去。
当然,不接见鹿柏带来的这些人,也没让鹿梧的名声变得更差——鹿梧的名声早就在他攻城略地,大肆勒索大户的时候就完蛋了,只剩下凶名赫赫。
名声不好,也有名声不好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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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翅膀还没硬呢,绝大多数还处于观政期——也就是学习期,根本没有实际职务——就有这么许多人想要留在南方五府,不肯追随五弟去江南五郡开国。
不过鹿柏虽然心中不快,但脸上自然是一副微笑:
“众位同学,大将军在江南五郡开国已成定局,若是想留在南方五府,鹿某自然也不强求,但江南五郡百废待兴,正是大家施展一腔抱负之处,若是有所建树,士大夫未来可期,可以光宗耀祖,传承家门——此等机遇千载难逢,大家难道要为了自己一时享乐,错过这等机遇吗?”
“鹿兄说的有理!”
“正是如此,大丈夫若不能搏个家门光耀,便是享乐一时,又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