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元妃太过谦虚,却是失了鹿伯威风啊——我听闻鹿伯如彗星般崛起,只用了半年时间,便一路横行,破军斩将无数,打下诺大江山,又岂是寻常武道宗师可比?
纵观古往今来,可有哪位武道宗师能在半年间以武立国的?”
见藤国使节被秋桐一眼瞪的连连后退,失了礼仪,楚国使节,华光大夫襄国只得跳了出来,半嘲讽、半恭维的说道。
“不敢当,不过侥幸罢了。”
秋桐冷下脸,说了一句,便硬是把话头转开:“众将士听令,演武已毕,各归营帐。”
“喏!”十位营正同时大喝,然后以长枪营为先,甲士营殿后,各营依次退出演武场。
见秋桐硬是转开话头,襄国也不敢多说——倒不是他自己不敢说,而是楚国现在四面皆敌,形势不妙,撩骚几句也就罢了,若是说的过分了,将鹿梧那大虫重新惹出来,岂不是雪上加霜?
见中原五大强国之一,与鹿国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楚国,都不再挑事,其他各国使节与鹿国无冤无仇,自然更不会挑什么毛病——顶多私下吐槽两句,说鹿国底蕴有些浅薄,接待礼仪方面多少有些粗糙。
但接下来便是饮宴、打猎等等社交活动,算是宾主尽欢。
便是正在通河府对峙的吴楚两国,相关使节官员也脸上笑呵呵的,完全看不出在通河府前线上,两军斥候正在你来我往,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这边秋桐与鹿梧的老爹鹿金河,多少算是勉强把各国使节支应过去。
在江南五郡,以折冲司为首的各部人马,接收地盘却挺顺利。
本来江南五郡就是吴国之土,虽然有些贵族势力,但在吴国都不算强势,更加上吴国并未强行拿走这些贵族地盘,而是转封到澜水以南的五府之地去——虽然地盘缩小了些,但只会更有实利。
江南五郡算是穷乡僻壤,而是南方五府却是中原膏腴之地,只要脑子正常,这些贵族就不会这时候跳出来找事。
就连和鹿梧有击杀家主之仇的文家,也只是暗搓搓的间接挑拨些手脚,不会站出来反对。
更何况鹿梧亲自出手,马踏西水城,青竹连筑京观,后续更有数万人马渡江而来,整个江南五郡无不噤声。
大军所过之处,各城关要塞无不顺利交接,便是有些富户大族的利益受到触动,在刀枪之下那也是不敢多说半句。
听说这新鲜出炉的鹿国国主是个标准的杀才,曾经单骑入埕都杀入王廷斩了楚王。
大家住的寨子再坚固,难道还能抵得过楚国这种大国王都不成?自家只是械斗过几场的私兵,难道比得过那些在中原打下一片天地的骄兵悍将?
面对这种凶人,谁敢跳出来,试试人家刀快还是自己脖子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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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五郡抚远郡,定满城。
“秋桐以军气突破先天?谁让她用这种方法突破先天的?当初她不是说这只是备用之策吗?”鹿梧接到飞鹰传讯,不但不喜,反而一皱眉头。
当初秋桐找了三百壮士,传下重峦叠嶂十八斩的入门功法——催山拔岳破阵诀,就是为了走兵家斗将路数,培养的亲兵种子,但鹿梧也叮嘱过她,若是能有机会,还是走传统武道的先天之路,前途更加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