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顽皮,但也要紧着身子。”林老太爷点了点头,心下里想起了失踪的沈若娥,难免一阵伤怀,给了两个荷包做为年礼后,便又回了自己的马车之上。
林大爷林德琮知道马车里面还有温永瑜的妹妹,赶紧又拿出一个荷包,让温永瑜带去给马车里的温永瑜的妹妹。
也是林老太爷和林大爷见沈若娥的时日并不是特别的多,所以刚刚那匆匆一瞥并没有发现那就是他们找了许久突然又断了消息的沈若娥,若是林老夫人在这里,沈若娥透过帘子露出的那一小会儿身影,怕是早就被认出来了。
温永瑜回到马车上面的时候,瞧着沈若娥伏在朵儿的肩头,哭得鼻尖通红,两个眼睛也红红的,加之今日依旧是穿着那件白色的狐狸皮大氅,毛绒绒的看着倒有些像只兔子。
林家的马车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官道之上,沈若娥这才放声痛哭起来。
“少爷,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突然就哭了起来,莫不是冲了邪了?”朵儿常年在庄子上大,打小就喜欢在丘云山乱窜,她娘徐氏经常便吓她说在山林子里乱跑,遇见吃人的妖精,准会出事儿。
所以这沈若娥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对于朵儿来说,只能是这么一个解释了。
温永瑜倒是真如同哥哥一般,拍着沈若娥的背安慰她,“妹妹,不要伤心了,以后,总还是有机会见到的。”
回到丘州庄子的当夜,沈若娥便发起了高热,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念叨着不少人,一会儿外祖母,一会儿母亲的,一边念叨还一边流泪,好在丘州这里虽然是个庄子,但周围也有好几户人家,这些人家大多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庄子里面也有几户是有大夫在的。
这些人家基本上每年年节的时候都会来温李氏他们庄子采买橘子,一来二去也是熟悉,温李氏吩咐了蒋伯去相熟的庄子去请了大夫来替沈若娥瞧病。
当然,去的这户庄子是现在朝中清流,不拉帮结派的人家。
“大夫如何了?”温李氏自然是不会出面的,大夫替沈若娥把脉之后,便去了白露洲一楼的厅堂里面给沈若娥开药,蒋伯立刻上前询问。
“无妨,冬日里天寒,高热也是常有的事儿,这药每日早饭各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不出三日,高热便会退下去了,不过贵府的小姐年纪小小的,怎还会肝气郁结之证,这可得仔细些。”大夫一边回话,一边将写好的方子交给蒋伯,让他照着上面抓药就好。
蒋伯封了些银子给大夫,并亲自送其回到自己原本住的庄子上,这才回来。
如今天色已晚,城门是已经关了,药自然也只能明日一早进城去抓,当夜徐氏和朵儿便轮流守在了沈若娥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