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娥生辰过后,便迎来了他们在南诏的第一个新年,因为温永瑜与那南诏王府算是沾亲带故的缘由,沈若娥与温永瑜两人也顺势在南诏王府过了新年,这是沈若娥第一次见到南诏王和南诏王妃,还有除了步非湛以外的另外两个南诏王的公子,以及他们的幼女,南诏的郡主步非嫣。
步非嫣的年岁比沈若娥虚长两岁,许是因为在自己父母身边的缘故,这个郡主格外的天真烂漫,新年当夜,窝在南诏王妃的怀里撒娇。
看得沈若娥心口一酸,若是自己的爹娘尚在人间,自己是不是也是这般天真无邪,可惜,自己甚至连父母的面都没有见过,连他们的模样,都不知道。
“表妹,你来与我一同放炮仗吧,阿娘不让我自个儿去放,我又不想与宝瓶一起去,表妹你同我一块儿去可好?”守岁的时候,南诏王的三个公子拉着温永瑜去旁边打牌去了。沈若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所措的时候,步非嫣怀里抱着无数的小炮仗来到了她身边。
“好。”看着笑容亲切,眼睛笑起来成了月牙儿模样的步非嫣,沈若娥又看了看坐在上方的南诏王夫妇,见他们也在微笑后,便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南诏不同于林城和永乐京,这里是没有冬日的,即使是新年里,也温暖得紧,正是因为如此,在外面庭院之中摆放着烟火炮仗的沈若娥与步非嫣,没有了那厚重的大氅的束缚,手脚都格外的麻利。
因为步非嫣想要自己动手,所以那些丫鬟婆子只能站在后面看着,不敢上前来,没办法,谁让这小郡主是王爷王妃的心尖肉,连王爷和王妃都没有法子,何况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她们也只能站在后面瞧着,别让主子受伤便好了。
“听三哥说,表妹你以前跟着表兄一起在永乐京住过,是这样的吗?”步非嫣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姑娘,与沈若娥一起也是十分友善的,所以便如同闺中密友一般的询问沈若娥。
“是住过一些时日,但出了变故,便辗转来了南诏,投奔姑姑与姑父。”这番说辞也是温永瑜与沈若娥商量好的说辞,至于具体什么变故,沈若娥便不会再告知步非嫣了,而步非嫣也不是愚蠢之人,自然也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表妹日后便好好待在南诏,与我一起,我也算是有了一个女伴了。”南诏除了南诏王以外,也还有不少的官员的,那些官员家的小姐,对于步非嫣,更多的都是巴结和奉承,想要真心当她好友的,还真是找不到几个。
“好。”沈若娥小脸上挂着一个柔柔的笑意,若是自己在林城的那些姐妹,能入步非嫣这般对自己,那该多好。
“明日,南诏的那些臣子便要来府里朝拜,又得去应付那些惺惺作态的小姐,厌烦得紧。”步非嫣蹲在地上半天,总算是将自己的那些炮仗摆了一个自己喜欢模样,然后招呼自己的丫头宝瓶递来火折子,朝着引线点燃。
炮仗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步非嫣则拉着沈若娥的手站在一旁悄悄的说着体己话。
许是因为第二日南诏王夫妇有心将温永瑜和沈若娥介绍给南诏的臣子相识,所以当夜便让二人留宿在了南诏府,没有再让他们回去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