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愿望好像落空了。
宗恒来到主殿的时候,谭心瓷已经梳妆完毕,端坐在座椅上的谭心瓷嘴角挂着一个微笑,“王爷,您来了,臣妾身子不大好,无法起身相迎了。”
谭心瓷可没有装作自己身子还好的样子,她本来就没有打算隐瞒。
“坐着吧,为何身子这般差了,也不早早派人来与我说说。”宗恒对谭心瓷没有男女之间的情爱,但是对自己正妻应该有的尊重他还是有的。
谭心瓷该有的体面,宗恒一样的都不会少给。
“原本身子也算是不错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从上次与翟侧妃争论之后,便越来越差了。”谭心瓷知道,这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瞒不住宗恒的,索性直接说了出来,也落得个磊落的名声不是。
“翟氏性子骄纵,你身为正室王妃,该罚还是得罚。”宗恒坐在谭心瓷身旁,看着谭心瓷,似乎想要看她到底怎么了一般。
“王爷,能嫁入这襄王府的,都是家世贵重的名门贵女,我们都是这些家族里长大的,有些事情,岂是说责罚便能责罚的?”谭心瓷冷笑一声,她不是不想责罚翟锦绣,可是她也知道,每个嫁入这王府中的女人,背后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自己当真就能因为一点争吵便责罚翟锦绣?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不是什么大错,还不就是河池一番便过了。
所以她忍了这么久,如今总算是找到了彻底打压翟锦绣的机会。
“你既然明白,那本王便不多说什么了。”宗恒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摇了摇头,所以说这背后有家族的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宗恒起身准备离开,让谭心瓷好好养身子。
结果,宗恒还没有走到门口。
身后便传来一声惊呼,宗恒立刻转身,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身着一身月白色衣衫的谭心瓷,脸色苍白,一口血奔涌而出,落在衣裙之上和扑了地毡的地面上,像是在白雪中绽放的红梅。
“戊月,去请江太医过来。”宗恒上前两步,将谭心瓷抱起来朝着寝居快步走了过去。
“王…王爷,我…我是不是要死了…”谭心瓷的嘴边还沾染着鲜红色的血液,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了。
“不会的,江太医马上就到。”宗恒小心的将谭心瓷放在床榻之上,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好好的就吐血了?
“王爷,我想念母亲了。”谭心瓷看着床顶上挂着的床幔,声音清淡的开口。
“王嬷嬷,去国公府请国公夫人过府。”宗恒立刻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