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若娥坐了过去,自己替只斟了一杯茶。
两人也没坐多久,蒋伯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身后的小厮还捧了两坛子酒和一些菜。
“恭喜少爷,中了二甲头名,怕是过两日便会有人来家里安排差事了。”蒋伯脸上喜气洋洋,一扫往日的愁苦。
“恭喜哥哥,二甲头名,着实是大喜。”沈若娥也是高兴,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算是放下去了。
想来在宫中的李贵妃,定然更是高兴。
蒋伯让温永瑜和沈若娥两人坐在那里休息,自己去张罗着酒菜,今日大喜,自然要吃顿好的。
襄王府。
“王爷,明珠姑娘去了东猫儿巷。”酉月看着坐在书案前的自己的主子,自打步侧妃嫁入王府,步侧妃身边的这个大丫鬟,一直就被自家的主子惦记着。
一开始酉月以为这明珠姑娘是个奸细,若真的是,直接杀了便是,何至于这般每日都让他们几个人轮流监视着一个弱质女流。
“又是那户人家吗?”宗恒有些烦闷的将手中的朱笔放下,声音冷冽的看着酉月。
“是。”酉月打了一个寒颤,这又是那户人家,主子生什么气。
“行了,继续跟着便是。”宗恒挥了挥手,让酉月下去。
待酉月下去后,宗恒从怀里拿出来一支白玉簪。白玉簪通体雪白为簪头一点殷红,在那殷红周围按照白玉的纹路雕刻着两朵并蒂的梨花。
东猫儿巷里面的人,一个老者一个少年。
那少年,宗恒也见过一次,前几日秋闱的时候,沈若娥告假去送那少年入贡院,那少年看沈若娥的眼神。
想到这里,宗恒捏紧了手中的白玉簪。
这只白玉簪,是几年前宗恒得了一块白玉后,命匠人雕琢的。
那是从南诏那次赏花宴回来后,宗恒命人雕刻的。
那一次见到沈若娥后,宗恒时常想起小时候初见沈若娥时,沈若娥得了那枝自己随手攀折的梨花时候的模样,久久挥之不去,便做了这白玉簪。
“正是不省心的丫头。”宗恒磨砂着手中的白玉簪,想起这几日沈若娥一见到自己便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由有些伤脑筋。
沈若娥和温永瑜对饮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我吗?”
“怕是着凉了。”温永瑜说完这话,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明晃晃的太阳,顿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尴尬。
“定然是哪个嫉妒我兄长考得好的人在背后说我。”沈若娥哈哈大笑一声后,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沈若娥心中一阵开怀,待阿嫣生下孩子,自己便能过自己原本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