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沈若娥赶紧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宗恒不告诉自己受伤,肯定不是怀疑自己,或许是因为他送入京中的信件也不甚安全,怕被人查看了,所以才说自己平安。
那些想要对宗恒不利的人,看见宗恒信件平安,怕是要坐不住了。
宗恒后面只会更加危险吧。
九月下旬,突然永乐京中连续下了三天的暴雨,护城河的水都涨了许多。
暴雨后的第三天,雨势渐小,但天空中时不时有闷雷响起,沈若娥便是被一声沉闷的雷声惊醒,醒来时已经是辰正时分,外面的天却阴沉沉的如同天要毁了一般,那些厚厚的灰黑色的云,看得就让人心里面跟着一起压抑。
沈若娥站在夜萤居,这一夜的风雨院子内的鹅黄色的木香花盛开的全都凋零在了这一夜的风雨之中,满地的鹅黄色花瓣被雨水肆意践踏。
“姑娘,起身了吗?奴婢这就伺候您梳洗。”二月刚从外面提着早饭回来,手中的伞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便看见了穿着寝衣站在房间门口的沈若娥。
“怎得今日没有唤我起身?”沈若娥已然自己梳洗完毕了,不过是因为这阴沉沉的天气,一时间不怎么想换衣裳罢了。
瞧着这样的天气,今日沈若娥也不会出门,估计也没有人会来登门拜访。
“今日这天气不好,老夫人那边早早的便说了不用去请安,我瞧着姑娘你最近都没有休息好,便没有唤你起来了。”二月算起来其实是李贵妃给沈若娥安排的贴身婢女,不是林府的家生子,可二月与沈若娥一起经历了太多了,二月如今甚至觉得沈若娥比李贵妃对于自己,更重要。
“这雨也下了三天了吧,今日的雨势看着也小了不少。”沈若娥让二月与自己一起用早饭。
“姑娘,昨日里,翠鸟姐姐来找你,你已经歇息了,说是宝瓶和宝环,闹腾了起来。”二月悄悄的告诉沈若娥,昨日里,因为是南诏王妃留在沈若娥身边的人,林老夫人便寻了个由头,去了寿喜院那边,学规矩,实则便是有林老夫人身边的怀安姑姑亲自看管起来。
“倒是给外祖母惹麻烦了。”沈若娥叹气,宝瓶和宝环闹腾起来是必然的。
她们留在永乐京的原因,便是南诏王妃让她们看着自己,可是如今两人去了林老夫人身边,根本不能知道沈若娥如今的情况,南诏王妃若是问她们,她们根本就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能不闹起来吗?
“可不是,听翠鸟姐姐说,早日直接将老太太喜欢的福寿双耳青花瓶给打碎了。老夫人当时便发落了两人,说是要送到庄子上去,可宝瓶却说自己的身契是在南诏王府,林老夫人没有发落她们的权利。”二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