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确实是婆母做得过了。”刘明秀想要宽慰沈若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替自己的婆母解释。
沈若娥说得确实没有一丁点的错,当初在南诏的时候,南诏王妃确实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沈若娥,让她能够安稳长大。
但是南诏王妃也用这个情面,求着沈若娥陪着步非嫣入襄王府,甚至是以步非嫣陪嫁这样的身份去的襄王府。
而且这件事情,其实刘明秀还知道一些沈若娥不知道的事情。
三年前,步非嫣来到永乐京的时候,当时南诏王妃带着步非嫣去了自己的府里,与步非学说了自己的打算后。
当时自己的夫君步非学便极力反对,说若是怕没有贴心可靠的婢女,那么步非学会让刘明秀挑选两个合适的随着步非嫣去襄王府,沈若娥是万万不能去襄王府的。
当时南诏王妃和步非学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刘明秀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的婆母,一开始便是打着算计沈若娥的心思,让她随着步非嫣去襄王府。
三年前。
“母亲,我可以让明秀调教两个称心的丫头跟着阿嫣去襄王府,但是沈若娥,千万不能让她跟着去。”步非学下朝后,回到家里便立马去见了等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哦,这是为何?学儿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南诏王妃优雅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去年回南诏的路上,我与襄王同行,在驿站之中,襄王频频向我打听沈若娥的消息。这不摆明了两人早就认识,前些年,沈若娥不也是被襄王带去了在南诏的下榻之地。他俩早就认识,送沈若娥去襄王府,这不正好称了襄王的意?”步非学也不怕步非嫣难过,直接便说了出来。
与其以后让自己的妹妹知道襄王可能喜欢的是沈若娥,不如现在就告诉她,免得她带着沈若娥去了襄王府,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我早就知道了,去年我与明珠醉酒,她说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襄王了。”步非嫣一脸的不在乎,反正不管怎么样,沈若娥的身份,无法嫁给宗恒。
毕竟沈若娥是罪臣之女,这也是沈若娥醉酒之后,无意间吐露出来的消息。
“阿嫣,你可知道,像襄王那样的男人,喜欢一个人便是很难再更改的。”步非学之所以这样说,那便是因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明珠跟着我去了襄王府,她也只是我的婢女,没有我的首肯,便是襄王殿下,也没得法子打了她的主意去。
若是襄王殿下强要了明珠,那我便可以直接发卖了明珠。
而且,兄长,现在我们也只是猜测襄王殿下喜欢明珠,并不代表就是真的。”步非嫣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的很多,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要将沈若娥带在身边。
“你这是何苦?自讨苦吃?小时候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步非学怒极反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自己现在倒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妹妹了,她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种玩火自焚的事情,她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
莫不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了?可是那沈若娥,怎么看都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