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被展开,里面云里雾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要是别人看了多少得骂一句叶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可看似完全不通的话语里暗藏玄机。
黄松眯着眼睛,将信件用一旁的烛火点燃,而后丢在地上看着它尽数化为灰烬。
不多时,底下副将都进来了。
“苏元福,带一队人马走萧山。”
“孟庆良,郭毅,你们在河柳埋伏!”
众将领接令,而后尽数离开准备出发。
天黑了,营地还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黄松走出营帐,看向半空中的那轮月,与此同时,在镇康的叶英也抬起了头。
二人同时望月,好像也在此刻心意相通。
…………
就在黄松等人离开风渡口分批往萧山,河柳前进的同时,鸿胪寺裴钧生也开始正式与案国谈判。
来的是案国的相爷,也是当今案国君主国丈杜修平。
“杜相爷。”
“裴大人。”
五个月的书信往来,二人对彼此皆是熟稔。
裴钧生落座于杜修平对面,面上带着笑,眼底却有一丝不耐,“杜相爷,我也不说套话,案国这段时间,小动作确实多了。”
杜修平不恼不气,像个没脾气的泥人,“裴大人,我只是个相爷,管不到边关武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着,又笑了一声,像是在说自己家孩子调皮,你别于他见识一般。
裴钧生闻言也是料到,要真有那么容易解决,也不至于拖到今日。
案国,到底还是需要先煞煞它的威风,而后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话。
真是软的不吃,吃硬的。
“对了,倒是不知道杜相爷知不知道,华大将军是犯了什么错,怎么被召回去了?”裴钧生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也不知道在镇康待久了,永珍(案国都城)那般炎热的天气华大将军受不受得了。”
裴钧生是不经意地问,杜修平拿着茶杯的手稍顿,“这我倒是不太清楚。”
裴钧生将杜修平身子有片刻僵硬的反应尽收眼底,面上笑意更甚,“说起武将,我朝摄政王宫铭才是真男人,这南伞炎热,他也不怕,就是苦了底下的士兵咯……”
说着,还对着杜修平羞涩一笑,“王爷还是孩童心性,要是多有冒犯,还请案国不要放在心上。”
杜修平捏着茶杯的手愈发用力,指节隐隐泛白,脸上却还是一副和蔼模样,“自然不会。”
好一个孩童心性,那宫铭二十来岁人了装什么小孩!
攻打南伞分明是早有预谋,真当是小孩玩乐了?
杜修平这边怒气不可扼,觉得天越夺了案国领地是为冒犯,却忘了,原先就是案国先不安分挑起的事端。
真是……贼喊捉贼!
杜修平垂眼藏下其中的怒气,“就是这南伞,原是我案国领土,天越这般,是不是过了点。”
“哈哈哈哈哈。”裴钧生好像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话大笑了起来,“杜相爷这话严重了,塘口,不也被你们拿去玩了吗?”
“王爷尚小,那钟小将军也是个孩子,这两人在一块儿,便是有任仲平任大人和罗将军一起担着,怕也是拦不住啊!”
裴钧生这一句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少,我天越在边关有四大将领,更有许多副将以及当地官员将军,而你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