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一愣,随即意识自己有些多话,手里拿起一株草药端详,任金萱怎么问都不开口了。
豆浆,生的,有毒。
金萱将这六个字记好。
她是不知道其中豆浆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可以找个机会问问阿塔。
金萱抿开嘴,今日算是她这几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总算想到了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勇的办法。
…………
…………
侯嫮开始着手调查关于贺兰山粮草的事情已经有小半个月。
只是……
“一点也查不到?”侯嫮眯着眼,有些惊讶地看着手中的信件。
她想过那人既然敢在上京,敢在宫铭尚且驻守贺兰山时私吞粮草,便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那也不该十多天过去,却什么东西也查不到!
侯嫮微微抬眼看向面前的侍卫,“你们是兵部的人。”
“是。”
要说哪个地方的官员最不可能私吞粮草,那就应该是兵部的那些武将了。
兵部的文官不好说,可武将个个都是用鲜血浇筑出来的功勋升上来的官位,战乱结束没几年,侯嫮不觉得他们会忘的那么快。
忘了曾经自己带兵打仗时,粮草短缺的痛。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
只是在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何种身份的情况下,兵部的人最好用。
侯嫮手底下没有一支直属于她的兵马,这是她行事的桎梏之处,却也是她万万不能踏一步的底线!
侯嫮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官之首天越太师,如果手底下还有兵马……
不说群臣,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对皇位有非分之想。
“你们是一部二部,还是三部的?”
兵部分三部,尚书之下有三个侍郎,刚好分管三部。
侍中辅佐侍郎管理部下,各司员外郎两名,其中又各有两个主事,还有底下其余小官。
太极殿五品之上官员才可上朝面见圣颜,侍中刚好是正五品。
“回太师,属下是二部的。”
兵部二部,掌武选,车马。
也是刘思所在的那一部。
侯嫮了然一挑眉,右手摸上左手腕,两指揉了揉腕骨,“刘大人叫你们来的?”
“他倒是放心。”
下面的人低下头,并不做回答。
既是刘思的人,那就可以放心用了。
侯嫮心里明白,刘思与她,有些相似之处。
至少,他们都为了天越,而失去了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人。
代价太过惨烈,于是只能拼了命做好本分的事,不敢让自己原先所追求的东西染上一丝一毫的污点。
因为一旦有了污点,曾经的自己,岂不是可笑极了?
为了一件后面染上污点的东西,白白没了自己最亲厚的人。
侯嫮一下一下摸着自己的腕骨,“既是刘大人的手下,想必来之前他也和你们说过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