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撂下,一道鞭影如电般急闪,精准而强劲的抽向他的脸庞,抽得他“啊”的一声大叫。
崔钰收鞭,笑吟吟地道:“哟,这个连秀才都考不中的草包,竟然只见四品以上的官?”
说罢,她收起了笑,冷道:“蠢材多造作。”
崔钰闹得动静很大,还是故意选在府门外闹事。
街上人来人往的,她摆明了就是要将齐府的面子放在脚下碾压,让他们一家子都在京城丢脸面。
齐家仆从一时顶不住,额汗涔涔,连忙找人去传话给齐荣。
当事人齐荣十分气定神闲,闻言也只是呸了一声,啐道:
“崔钰那个混小子,都是个废太子了,还当自己是什么尊贵的储君不成?”
骂骂咧咧的,满脸纵欲之色的青年从床榻上起了身,低头在一堆零乱的衣衫中找到了裤子和腰带,囫囵地往身上套。
“嘶——这婆娘,手上的力气不小,都将本少爷的皮给抓坏了。”
齐荣嘟囔了几句,将衣服套上,缠上腰带,回身往幔帐里的方向望了过去。
幔帐里还睡着一个人,不知道是昏是醒。
齐荣痞笑几下,上前一把将幔帐给撩开,看了一眼床榻之上浑身抽搐的女子,接着毫不留情,将她薅着头发拖拽下来,一把掼倒在地。
“听见了吗?”
齐荣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转头看向窗外。
“你的主子来了。”
齐荣深深一笑,手从她的头发游移,顺着眉侧向下,绕到她的唇齿中,粗暴地绞弄。
“你说放着这么美貌的宫女不享用,崔钰表弟是不是有隐疾?”
齐荣说到这里,兀自一笑,睨着这已经快昏过去的宫女,“不过也好,不然也不会便宜我。”
崔钰的动静不仅惊动了齐荣,也惊动了齐家的老爷和夫人。
齐老爷正喝着茶和幕僚议事,正说到是否要用婚亲关系来拉拢燕王时,就有一位小厮附耳过来,小声禀告府邸的动静。
齐家老爷闻言大惊。
他正值升官之际,如今就等吏部考计,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升官美梦可就要破碎了!
“诸位,你们先小憩片刻,本官先去处理一些小事。”齐老爷满脸都是和气,但他心底实际上已经染满了怒意。
这个崔钰!
这个齐荣!
一个两个,都那么不省心!
齐家老爷刚火急火燎地赶到府门前,恰巧听到一句张扬轻狂的声调,十分熟悉。
“我说钰表弟,我不就借你个宫女,你有必要闹到府门前吗?”
齐家老爷纵横官场,心思自然是活络的,一听就知道又是那个混账逆子在惹祸!
气归气,身为家主,还是得为那个混账兜底料理后事。
谁知他刚上前一步,就听到崔钰一声冷笑,“借?你管这叫借?你这分明是抢,齐荣你的脸皮怎么不扒下来砌城墙!”
“什么抢不抢的,嘁!”齐荣轻哼一声,样子十分不屑,眼袋下那青黑的印记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你想要这残花败柳,行啊,本少爷这就还你。”
齐荣大咧咧地叉腰,抬手一摆,像是对待一件物品一般,随意吩咐:“还给他。”
接着,重物落地,“砰”声一响。
崔钰连忙看过去,只见庞大的,如同蚕茧裹着的物事儿滚落在地。
这么一折腾,外边裹着的被单很容易的就被挣开,露出里面不着寸缕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