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城跟在沈宴的身后说,“这才二月份,这南方竟然下如此大的雨,难怪这布察司要加固堤坝。”
秦煜城是京城人士,从未来过江南,并不知这烟雨江南的雨水有多大。
“这还不是很大,等到了六月份才是最大的时候。”沈宴淡漠的说了一声,随即看向秦煜城说,“检查一下我们准备上路吧,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说不定今天晚上又要继续睡在路上了。”
他们这些大男人倒是无所谓,倒是怕郡主的身体承受不了。
大家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简单收拾一下便上路了。
马车又走了两日,沈宴一行人终于到了苏州。
江南布察司与苏州知府林大人一起前来相迎。
城门前知府林清与布察司谢大人翘首以盼了许久,终于看到一队人马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而来,身边还有官府之人护送,定然是嘉禾郡主与沈侍郎的车架无疑了。
这布察司在地方可是土皇帝,官位也是正三品,比沈宴的侍郎还要高。
沈宴不过是沾了嘉禾郡主的光,才能被这正三品的布察司相迎。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沈宴先行从马车内下来,谢大人只是上前客套与沈宴打了一声招呼后,转而来到了江绵绵的马车前,“下官布察司谢良见过嘉禾郡主。”
车帘被撩起,忘川亲自将江绵绵搀扶下马车。
早知今日要见江南布察司,江绵绵特意打扮了一番,月牙色绣花衣裙穿在江绵绵身上略显清冷,发丝间海棠步摇随着小姑娘的步子轻轻晃动。
江绵绵上前虚扶了谢良一把,“我何德何能能受得起谢大人这一礼,快快请起。”
“谢郡主。”谢良只所以对江绵绵如此客套,除了江绵绵是天盛帝亲封的郡主外,多半原因是因为远在漠北的萧郡王。
谢良立在江绵绵身侧说,“郡主舟车劳顿了一路必然是累了,下官特意为郡主准备了一处宅子,能让郡主安静的休息。”
“劳烦谢大人费心了,其实我住驿馆或者客栈就行。”江绵绵觉得这位布察司未免过于殷勤了一些。
“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也不算是费心,这宅子是一处空宅,只不过是夫人折腾一天的时间才让人打扫出来,这住在家里,远比住在客栈或者驿馆舒心多了。”谢良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即问道,“不知道郡主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下官好安排人陪郡主转转这江南。”
“沈侍郎什么时候回京,我便也跟着沈侍郎一块回去了,我最近确实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所以谢大人不必费心为我在安排行程了。”江绵绵拒绝了谢良的好意。
至于宅子一事,江绵绵暗戳戳的目光求助看了沈宴一眼。
两人这一路一起走来,也算是能心有灵犀了,小姑娘的一个眼神沈宴便明白了。
在江绵绵不确定的神色下,淡定点点头。
他们带的人众多,的确是不适合住客栈,既然谢良为他们提供了便利,便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如果谢良有别的心思,即便是没有这宅子,谢良也会想别的办法,从别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