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这些年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甚至还给你留下了这么大的骂名,却还想着留下你的性命,宴清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已经查清楚当年冤案的事情了吧,只是有些不确定所以才会来问我。”江承安早就猜透了,不过却还是询问了一句。
沈宴在听到江承安问的这一番话,不由认真的点点头。
这些天她的确是查到一点眉目了,只是不敢相信,问江承安不过是让自己死心罢了。
其实沈章还是为沈宴打算的,不然也不会在通知江承安来救人时,顺便将沈家那些所有欺负过沈宴的人一并都带走了。
江承安不由拍了拍沈宴的肩膀笑着说,“好了,这些事情既然过去了,便让他过去了,眼下的生活过好比较重要。”
“谢谢江伯伯和我说了这些,以前的事情我也不会想了。”沈忽然明白了,追究以前的事情似乎没什么用了,只会让彼此过得更累,不过既然万康平已经死了,那么当年所有的帽子自然也可以扣到万康平的身上。
沈宴若是想走仕途,身份必须干净才不会引得那些言官的弹劾,即便是当年的事情不追究了,但是沈宴必须为当娘的事情澄清。
“我知道你还想说些什么,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你江伯伯也不在乎那些,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现在年纪大了,舟车劳顿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江承安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并不是很想听这些小辈说一些煽情的话。
沈宴不好再留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彼时江彦并没有离开,手中揣着两个酒壶,见沈宴出来后,随后将一个酒壶丢到了沈宴手中,“看你心情不好,不如我陪你喝一壶吧。”
江彦知道沈宴会拒绝,连忙开口道,“现在这么晚了,谁还会监视我们两个的动作,别想用这个理由继续搪塞我了,我才不信你说的那些说辞。”
“走吧。”沈宴看了江彦一眼,两人默契的飞身到了房顶。
两人害怕吵到江承安休息,所以特意走远了一点,不知不觉就在满月院房顶停了下来,两人默契的坐在砖瓦上,手中的酒壶互相碰了一下,江彦忍不住自言自语说道,“沈宴清我是信了你的邪了,你说我们都多久没有凑在一起喝酒了。”
沈宴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天边的满月忍不住笑了,“不知道,反正已经许久都没有凑在一起喝酒了,还记得上次喝酒还是在几年前,我凑了爹爹藏在树下的女儿红,后来被爹爹知道了,还被抓住胖揍了一顿。”
说起这个,江彦忍不住笑了,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不知道酒有多烈,所以他们偷着喝了很多,还喝醉了,一起干了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不过听到沈宴叫了沈章一声爹爹后,江彦就知道沈宴是已经放下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偷你爹那瓶烈酒,当时我也被我爹打了一顿。”江彦说起这些事情不由觉得好笑。
天盛帝多疑,自从沈家出事以后,江家对于沈家也是避而远之,明面上是为了明哲保身,但是私下里一直都有所来往,因为两家离得过于近了,所以即便是朝廷有眼线,也不会知道。
因为白日里两人可是装的苦大仇深的模样。
以前江绵绵没有来京城,所以两人私会都会选在满月院,这里离得比较近,不会被被人发现了。
所以今天晚上也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