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隐晦的看了安宁一眼,却对上旭奕卿看过来的淡漠双眸,心上一颤,连忙低头,怨恨爬上心头。
凭什么大家都过的比她好,都该死,都该死!
莫村长很快也来了,得知安宁进了产房,便对旭奕卿道:“旭公子,这外头寒凉,不若进堂屋喝口茶吧!”
“不用了,虽有大家在场,但是避免麻烦,我便留在这院子里便可了。想来安儿很快就能出来的!”旭奕卿直接拒绝,老莫头脸上燥的紧,看了眼低头站在那里的女儿。
“珠儿,你待嫁之身,还是莫要在人前走动了,先领着梅花回去吧!”听到老莫头的话,银珠连自家爹爹都怨恨上了。
都嫌弃她是不是,都嫌弃她是累赘,将她驱赶来驱赶去的是不是!
好,好得很,那就全死吧!就不信了,那女人还真的那么神!
旭奕卿感受到魔气,看向银珠,这女人竟是以凡区入魔了,不过她拥有魔修所有的毒药,看来也是有些故事,应该还曾服用过什么,改变了体质吧!
打了一道禁制入银珠体内,旭奕卿便不再管她。
银珠也顺从的带着才五岁的梅花进了屋子,随后叮嘱了梅花与梨花两句,她去了厨房一趟,在罗氏给大家准备喝的热水里下了东西。
趁着罗氏还没回来,又离开了厨屋。
她前脚刚走,罗氏就从茅房回来了,洗了手,将茶水倒入茶壶中,端着出了厨屋。
“三叔,三婶,各位天寒,都来喝点茶水吧!”罗氏张罗着给大家端茶,旭奕卿却是开口了:“那水大家还是莫要喝的好。”
“怎,怎么?”罗氏一愣,看着旭奕卿那张俊颜,即便她已为人妇,也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老莫头脸色也不好看了,沉着脸问道:“旭公子,都是邻居,虽先前有些不太愉快,但是老朽自问也未曾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公子一直这般针对我们莫家,当真是欺辱我们家没有人么?”
旭奕卿平静的瞥了对方一眼,随后拿出一颗丹药来,丢入刚倒出来的一碗热茶中。
很快,那茶水便沸腾发黑了。
所有人都吓坏了,罗氏亦是一般,结巴道:“爹,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的!”
在场的人皆是惊愣的看着老莫头一家,钱氏已经跟着进了产房,就留下老莫头和次子银富还有罗氏在大家看着三人一脸惊吓不敢置信的样子,也是不解了。
“这,旭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村长连忙问旭奕卿,旭奕卿看了眼银珠所在的房间:“生而为人,你可以不行善积德,却切莫不可如此恶毒,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是,是银珠!”老莫头瞬间明白过来,大冷的天,吓了一身的汗。
银珠躲在窗口看着,见此,咬着唇,怨恨的看着那抹俊美的身影,手死死抓着窗框。
“你的怨恨着实没有明目,我与安儿原本便是夫妇,与你不熟。若我生的丑陋粗鄙,家世不好,你又岂会看上我。原本,你有一份好姻缘,却因一些缘故如今散了,原本该歇了心思,奈何,你却将所有的过错算在旁人头上。那和氏曾不经大脑的说过浑话,的确有错,却不该死,更不该祸及幼女。心术不正,看谁都是邪恶之人。为何不找找自身错处!”
“今日之辱,来日必将十倍奉还!”银珠所在的屋子屋顶突然破裂,跟着两道身影飞出。
那是一个身穿繁复奢华黑色衣袍的男人,长相俊美,怀里抱着的赫然是那莫家银珠。
旭奕卿眸子眯了眯,却没出手,一切皆是命,这银珠天生魔体,极易入魔。就算他们没有来到杏花村,日后也会因其他事情入魔,害的杏花村覆灭成为炼狱。
这里的大陆有自己的体系,既然一切照着命运齿轮转动,他也不会阻止,会有人来收拾银珠的。
“恭候大驾!”旭奕卿没有出声,安宁的声音响起,那男人听着安宁的声音,心里没有来的生出恐惧情绪来。
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二话不说,揽着银珠踩踏法宝朝天际去了。
“这,这是修仙者!”莫村长惊恐不已,看着老莫头等人的神色都变了,没想到老莫叔家的银珠竟是会被修仙者带走了。
老莫头却没有觉得荣焉,当场气愤道:“从今日起,银珠不再是我莫满贵之女,若她日后胆敢做出什么危害杏花村的事情来,我第一个便不饶她!”
“阿爹,珠儿可是被修仙者带走了啊!”罗氏惊叫一声,老莫头凶狠的瞪着她:“修仙者又如何,凭借她近日所为,她便该死!我莫满贵没有此等逆女!”
老莫头是真的气坏了,那男子何时来到家里的竟都不知。
旭奕卿却是看到那男人进屋的,罗氏欲言又止,还是没有继续出声,想到女儿急忙跑入屋内,见女儿只是晕倒了,这才松了口气。
“一切皆是命。”旭奕卿见莫村长看向自己,便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不再说话。
屋内,钱氏也听到了老头子的话,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忙活的安宁,心里焦急女儿,却又不敢出去,生怕安宁伤到她大儿媳妇与孙子。
安宁感受到她的焦急,神色不变,收了针,手在王氏腹部一推。
跟着就听到稳婆惊喜的声音响起:“生了!生了!”
李氏也听到外头的对话了,可她接生多年,一心扑在接生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屑的神色来。如今看到那旭家娘子只是在王氏身上扎了几针,推了一下,这孩子就出来了,如何不惊奇开心。
难产,多危险呐。
“是个小子,竺兰,恭喜你,又有孙子了。”李氏将孩子处理好,简单擦了擦,给包了包被递给了钱氏。
钱氏心情复杂的抱着小孙子,看了安宁一眼,半天才张嘴道了谢。
“婶子不用谢,我也是要收诊费的,先前给王氏服用的丹药放在哪里,都不下十两银子。也是邻居,便只收一两意思一下就成。”听着安宁的话,钱氏心里的埋怨更多了,脸色铁青,刚得孙子的喜悦也散了。
安宁不想久留,在一旁洗了手,拎着药箱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