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
“主公这是什么表情?”
【我也说过我父亲是个草鞋匠。】
“元良没被公肃打断骨头吧?”
深呼吸:“……公肃下手会轻点吧?”
秦礼的烟斗和圆匕没怎么着他倒是这条不深的小溪险些要了祈善的命还是秦公肃这个挨千刀的见势不对抓着他的脚将他拖上岸。祈善脸上不少磕碰淤青就是那时留下的。仿佛一条搁浅咸鱼趴着装死。
沈棠无语不懂他骄傲什么一看淤青就知道是用拳头或者什么东西敲出来的。
二人的体力耗尽文气所剩无几同样鼻青脸肿花了半夜功夫才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回主
营。祈善一路抱怨甩锅:【你看看你但凡你能手下留情咱们早回去了。】
沈棠道:“海王就是到处沾花惹草的人段正淳是个只能生女儿还给别人养儿子却很有担当的海王老话就是——没有爱哪来的恨。我敢打赌元良能全身而退。”
祈善:“……”
“主公是不是感觉第一天认识我?”以往他在沈棠面前总被气得跳脚咆哮那副形象跟今日大不相同。妨碍他的人说杀就杀即便是同僚也可能被他清理干净。
主公跟别人打赌还可能赢但在他面前设赌局逢赌必输祈元良这回遭老罪喽。
即便这个世界真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妙法谁能保证回来的是他期待的人?
沈棠的严肃让祈善收敛几分。
“所以你们俩打平手了?”
他们从剑术比拼到互相斗殴。
说完就被秦礼用烟斗抽了。
祈善:“……”
他先是示敌以弱跟着又趁祈善一时大意将人踹进水里。溪水很浅不到小腿肚但祈善不喜欢水惊慌之下找不到重心倒霉呛了两口水。秦礼岂会错失天大良机?
抓着烟斗里的圆匕就扑上来。
文气不多警觉性也下降了。
祈善想了想:“相貌一点儿不像倒是气质和脾性有点儿相似老实巴交又傻憨傻憨的。一骗一个准被骗了还不长记性稍微哄两句能反复被骗。不过秦公肃要是在山海圣地多半会一脚踹开我还嫌我滚得不够远追上来再踹两脚无情寡义。”
沈棠:“……”
沈棠:“……”
有些看着还像是烫伤?
祈善讪讪:“也没让他赢了。瞧他满腹怨气便让了他一只手让他出出气了免得日后还跟我算旧账。也不知道他在吴昭德帐下憋了多少火气愈发小心眼。”
体力下降很快而秦礼这厮不讲武德。
“你是怎么说服公肃帮你去众神会?”
别看秦礼剑术传承自剑术大家天赋也比他好但架不住多是花架子而他祈元良走南闯北结仇无数剑术是从仇家身上辛辛苦苦练出来的。他们之间胜负五五分。
不一会儿她又头疼揉着太阳穴。
从溺水的恐慌中清醒过来祈善咳嗽剧烈:【谁说水浅溺不死人?记得家门前有条沟一到雨天就积水不深。有一回去给阿父送蓑衣不慎跌入其中险被溺死。】
但他无所谓甚至还能厚颜无耻冲着秦礼递出手:【公肃拉我一把借个力。】
祈善春风得意道:“秦公肃还不好拿捏?只需告诉他此事关乎主公未来大计他心里再不情愿也会答应配合。毕竟他也不想合乎心意的主公被众神会残害吧?”
他道:“众神会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勾心斗角我当年是有透露过想要复活人的想法便有人想要投我所好以此裹挟收买人心。为了回报我让他返老还童了。”
猫毛乱飞浑身狼狈一瘸一拐跑到祈善身边蹭蹭要安慰要是祈善这个铲屎官能帮它出头那就更好了。哪怕祈善知道是素商先手欠他还是心疼自家猫闺女千错万错都是外头的野猫错。素商这些年愈发嚣张、有恃无恐铲屎官要担八成以上责任。
康时被口水呛到:“哦他完了。”
“随便往山里一钻找了个僻静地方还别说他下手挺狠的我一时大意被他偷袭……秦公肃这些年真是学坏了啊他居然往烟斗藏圆匕压着人就往肩头刺。”
秦礼恨不得给他一脚将他踹下山。div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