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连七天,时明钊这么被飞廉两兄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有时候在山上呆的无聊了,他还会时不时的下山去走一走。
而且啊,他最近还迷上了喝酒,尤其是那种微微泛青的那种发酵过头的黄酒,一口下去,那感觉,简直就好像是地上的神仙!
而正因为如此,时明钊烧药的工作也被飞廉给取代了,看着总是喝的烂醉的时明钊,飞廉也专门去城里给他买了一张小床,供他和喝醉的时候用。
没几天,在又一个买药材的日子,时明钊没有等待飞廉,而是独自一人早早的来到了小酒馆的二楼,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要了三壶黄酒和两碟小菜,就自顾自的开始喝了起来。
一壶浊酒下肚,时明钊就已经飘飘然了起来,正当他准备继续倒酒得时候,一只大手却是覆在了酒壶之上。
“哟,飞廉兄弟,难不成你也贪杯了?来来来,我这就给你满上!”说着,时明钊转头对着楼下大喊:“小二,再来个碗!”
“我不是来喝酒的。”飞廉的声音很平淡。
“不喝!?”时明钊一愣:“这可是上好的浊酒,好喝的很呐,飞廉兄弟你一定要试一试!”
说着硬是将剩下的那一坛酒也给启封了,酒香四溢,时明钊闻着闻着,脸色就开始泛红起来。
最近他的酒量在这样的胡吃海喝之下提升了不少,但也不过是一坛子的量。
飞廉见推辞不成,于是也不等小二来碗,抱起坛子就大大的喝了两口,瞬间坛子酒轻了一半,而飞廉就好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依旧这么坐着,怔怔的看着时明钊。
时明钊没想到飞廉不显山不露水的,酒量竟然这么好,早知道自己之前就该叫他来的!一想到如此,时明钊也豪气的抱起了坛子,准备豪饮起来。
但还没等他张嘴,他手中的坛子就被飞廉给夺了过去。
“飞廉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诚意!?”时明钊有些恍惚。
“一个人总有新得开始,别让过去把你拴在悲哀的殿堂!”
飞廉的声音传来,时明钊一愣,摇头道:“我不明白飞廉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不知你所知,,我不知所止。”
时明钊愕然,他没想想到飞廉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似乎飞廉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他佯装镇定,微微的列了咧嘴,:“飞廉兄弟可真有意思,莫不是喝醉了酒,现在已经是开始在说胡话了?”
飞廉看着时明钊,他知道他是在逃避,可他也知道,逃避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方式!
“人生很长,谁也无法预知明天,或许明钊兄弟的真爱在下一秒。”飞廉的话总是那么的短,但却字字如同惊雷一般的捶打在时明钊的心非。
“飞廉兄弟,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时明钊苦笑着,转头不去看飞廉,他真怕这个粗人将自己给看透了!
“明钊兄弟,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像你这么喝酒的,明明是高兴的事儿,但你的脸上却是充满的悲伤,即便是在笑,也是那种最为苦涩的笑。
虽然我看起来粗犷,但干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是个左右逢源之人?
兄弟,我看的出来你现在陷入了痛苦,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能狠心离开你的人,必然不会是爱你的人!如果你只是为了贪图美色,大不了今天我破费一把,帮你去把烟柳庄给包下来!”
“婉儿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时明钊是几乎吼着说出来的,这么一吼,他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看着时明钊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些血色,飞廉终于是笑了起来,
“既然喜欢,那就去争取吧,
兄弟
用尽你全身的力量,将你心中所想之人,给找回来!”
飞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柄长剑就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时候!”时明钊认得这把剑,这时飞廉的佩剑,不过现在这柄剑不是应该被阎太守给藏起来了吗?
“嘿嘿,刚才我去偷的,我感觉你需要它。”
时明钊的眼睛终于湿润了,它趴再桌子上,放声大哭了起来,这几天他过的实在是太压抑了!
时明钊的动静惊扰到了周围的食客,惹得众人纷纷侧目,飞廉却是很温柔的对着众人行了个礼,然后许诺将大家的饭钱给承包了下来。
“是啊,前朝玄宗皇帝都能够为了心爱之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为什么自己就不行!?更何况,他的婉儿姐还没有死!”
......
这一日,时明钊拜别了飞廉,又在康城寻了三柄好剑,加上飞廉的龙炎剑一共四剑,将他们别在腰侧。
看着那条熟悉的道路,他骑着马,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既然你要躲着我,那我就将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