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不知道俩人都出门了,回了小院,早早就睡了,还把门从里面栓上了,愣是让钱程喊了好久,才开的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黑子缩了缩脖子,站到一旁。
不敢看自家少爷,那黑得能滴下水的脸。
啧啧啧,总感觉背后一阵阴风。
果不其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黑子,你怎么回事,喊了那么久,都没听见,你这耳朵够好的呀……”
“黑子,怕不是想要叛变吧。”
“到底谁才是你家少爷,以后可别被别人支使开来……”
一进门,钱程就叫唤开来,丝毫没有给黑子任何争辩的机会,可是把那一肚子气都给撒出来了,不然今晚那是睡不好了。
瞧着钱程那厮气呼呼的样子,云溪忍住没笑。
转了个身子,看到钱程口中的别人,脸上一副风淡云轻的看向自己,最终没绷住,笑了。
于是咳了几声,“咳咳咳,你别说黑子了,饿了没,给你下面吃。”
钱程这才停下来,“不饿,倒是妞妞你,饿不饿。”
云溪摆摆手,“不饿,吃得有些撑了。”
一旁的黑子,瞧见云溪的眼色,说了一声就进了厨房,“水都烧好了,我去倒水。”
点点头,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越想越气,也不知道气啥,看着一旁的白衣少年,钱程更是来气,“你怎么还不走。”
苏岫清的语气,还是淡淡的,“马上便走。”
钱程看向还是站的笔直的苏岫清,“……”
你这,倒是走啊?!
“妞妞,快回屋睡觉。”
稀里糊涂的被钱程赶回屋子,云溪探出脑袋,朝着白衣少年挥挥手,“苏岫清,明天见。”
少年点头,“溪溪,明天见。”
一旁的钱程耸耸肩,挡住两人的视线,“走吧走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说完便直接,关上了云溪的屋门。
苏岫清微微颔首,“钱公子,告辞。”
“别搞这些虚的,小爷可不吃这一套。”
苏岫清看向屋前,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一脸傲娇的少年,无奈的微微颔首,转身告辞。
瞧见苏岫清走远了,钱程才站到屋前,轻声开口,“妞妞,睡了没?”
也就只有对小院里的人,他才会这么温柔了吧。
“没睡。”
听见响动,钱程立马开口,“不用开门了,早些睡,我也回屋了。”
云溪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躺下了,朝着屋门道一句晚安,“钱程,晚安。”
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个时时刻刻都是笑意,没心没肺的少年,抬眸望天,究竟在屋前站了多久。
月光始终清凉如水,照在身上,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日子好像平平淡淡的,突然就平静下来,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最近几天的云溪,整天就是在隔壁院子里,写写画画,搞得神神秘秘的。
落了几场雨,镇江城里的温度,像是突然就降低了几个度,催促着让人添上了衣服。
顾渊担心的风寒感冒,最终还是来了,不出意外的早来了一些。
只是,今年,甚是奇怪。
今年的风寒感冒,肆虐得有些夸张,几乎每五个人里,就有三个都是得了风寒的。
而且,今年的风寒,症状有些不对劲,且极易感染。
但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若水河畔的人家,得了风寒的人屈指可数。
差不多小半个月的时间,镇江城就像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云,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