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学校给的都是自由复习时间,他们三个不去也没什么。
“有事吗?”
“我听爸爸说,帝都博物馆首建,想去看看。”
覃卫俞深眸微顿,应声后,心里暗自可惜,这次不能陪夫人一起去。
他将她抱在回来,拿起桌上放的玉箫,吹起了‘念’。
陈念汝靠在男人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蹭了蹭,听这个略带悲伤的音色:“老公,这首曲子别再吹了。”
他的箫声夏然而止,深眸中的情绪有些复杂,“你觉得不好听?”
“还行啊,就是太过悲伤。”
“这首曲子是为皇后做的。”
陈念汝脸上的笑顿住,拳头紧握,挣脱开老公的怀抱起身,语气有些质问:“你现在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的皇后?”
覃卫俞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她眼中的怒意,沉声道:“你两是一个人。”
陈念汝长舒一口气,心里还是特别不痛快,“可你提你的皇后次数比我多,不管什么时候,说的都是你的皇后,而不是我陈念汝。”
曲是陈皇后的,画是陈皇后的,舞是陈皇后的!
她有什么?就算上辈子是陈皇后,这辈子她也只是陈念汝。
他每次皇后皇后的挂在嘴边,什么是时候提过她?
所有的回忆,都是男人和他皇后的……
她红着眼问道:“你到底爱谁?”
曾经,以为她是替身,后来,接受自己是他的皇后。
他隔三差五的提,她又没有那段记忆,自然是有点不爽。
覃卫俞压着自己的火气不和她吵,“你不要无理取闹。”
陈念汝和覃卫俞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在想什么,多少还是清楚的。
她也不想和男人吵,转身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院子里。
覃卫俞气愤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手上的青筋暴起。
陈念汝气呼呼的上楼,楼下看新电视的东、西兄弟本来想跟上去,但见父亲也走进来,跟着上楼,两人默默选择当透明人。
向西问哥哥,“咱爸妈吵架了?”
他还觉得稀奇,这么多年过去,两人每天能腻歪死人,没见过红脸的时候。
嗯,不对,细想的话,还有一次是母亲把父亲辛苦画的画撕了,直接带着他们去虎镇。
向东抬眼看了看,继续摆弄手中的木制雕刻,“咱爸这不是上去哄了吗?吵不起来。”
“可……小妹刚刚跑了上去,我看到她进了母亲的房间。”
下一秒,就听到母亲愤怒的嘶吼——
“覃思念!”
两兄弟慌张的对视一眼,起身忙往楼上跑去。
……
虎镇。
今天太阳被乌云遮着,称不上太热。
宁清在紫藤下正教闺女古琴的基础的拨弦,就听门外喊道:“有人在家吗?装电话的。”
她寻声看去,几个装线工人站在门口,边招呼着,边和闺女道:“自己先练一下。”
两个小时左右,陆家终于有了电话。
宁清拿着一张纸抄现有的电话号,余光见大儿子下来,热拢道:“向党,你给你爷爷打个电话,告诉他咱家的号码,爷两聊聊天。”
刚好,她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上楼去叫向军。
别看这孩子回到虎镇没说元老的事,可心里肯定惦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