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花魁师师房间里走出来的姑娘接过后居然并不行动,只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厮。
小厮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凑近说了一句话,但那姑娘仍旧不为所动,最后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后带着那她进了林浩薛蟠所在的芜花厅。
刚一进门那姑娘便直接说道:“我是师师姑娘身边琳儿,你们便是青玉嬢嬢说的主家的人?”
薛蟠急不可耐地说道:“没错,不过我却不是你们主家贾家的人,我是金陵薛家人,说起来和贾家也是一家人,那个坐在一旁的珠公子才是你们的主家,那份诗便是在……在下写的,还望琳儿姐姐代为通报一下。”边说薛蟠还边向林浩这儿指了一指。
见到薛蟠这么急,又故意按耐住性子假充斯文的模样倒是让这个琳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平日里见多了那些之乎者也的酸儒,偏偏是只会固讲四书五经甚是无趣,乍一见薛蟠这种的倒是让她很新奇。
那琳儿开口便道:“你们既然是主家的少爷了,那我也不好拦你们,但是我们莳花馆也有莳花馆的规矩,便是您是主家的人也不好打破,我先有言在前,您要送进给师师姐姐,必先给十两过眼费。倘若您的文采不够,师师姑娘不见,那这十两是不退的。”
薛蟠赶忙从袖兜中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子,又摸出了了约一两多的小碎银,连同着一起都递给了琳儿姑娘,充大气地说道:“不就是十两嘛,只要师师姑娘满意,再多点又何妨,有钱难买真情,这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而对面的琳儿却是慢条斯理地先把林浩写的诗放在了桌子上,而后才双手接过了这份银钱,只见她先是把那十两折叠起来放在了左边袖子中,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只小荷包,仔仔细细地放在了里面,而后才款款地对薛蟠道了一句:“谢公子赏。”
林林浩眼见琳儿姑娘重新拿起那份诗词走远了,这才笑着对薛蟠揶揄道:“蟠少爷,您这不是经常来这种场所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反而哆哆嗦嗦的了呢?我记得您老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气势倒是很足,给爷来个素的,是这么说罢。”
薛蟠显然很恼怒,用手一挥:“唉别提了,这种档次的青楼我倒是来过,金陵也多得是,但我没文采啊,之前在金陵各个人凑在我身边都是贪我钱财的。没想到来到这京都也是这样,贾家学堂中凑我身边的也是如此。人人都叫我薛大傻子呢,我能不知道吗?”
薛蟠讲到这儿转头倒是看到了林浩,便又说道:“不过我觉得珠哥儿你不同。”
讲完这句话薛蟠便径直走到了刚刚琳儿放东西的那个桌子上,自斟自饮了起来,也是开始等待了。
众人先前说话闹得凶,但真正等到这份诗被那位姑娘捧进去的时候,众人又顿时安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待什么。
安静下来后,这屋里仿佛落针可闻,人群中有一个衣着华丽面若银盘的贵公子此刻却不管众人为什么不语,只自顾自地问身旁的人道:“这个递墨宝是个什么章程?”
他身边的红衣男子见到周围的人都盯着他们看,便赶忙捂住宝玉的嘴小声说道:“我的宝大爷,您待会儿再发问,这会儿子没空同你解释,早知便不带你来了。”原来那个发问的正是宝玉。
众人本来注意力集中在宝玉身上,但是又见那个宝玉身边的那个男子讲话,便又是转头看向他,只见那男子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的有些女儿之态,其气质仍在宝玉之上。
顿时众人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纷纷怪笑着看向二人,引得宝玉一阵阵地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