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他与清颜大婚,可是他压根就不敢去想的事,如今却在这实现了……
想到这,他便转身往洞房走去,也不管什么给客人敬酒了,直往洞房处走去。
“诶,你得跟他们敬酒啊……”
他跑到洞房门口后,却是停了下来,纠结三番也不敢敲那个门。
这明明是他想了几百年的事情,如今就在自己面前却是退却了……
转瞬又想,即使是个梦,若是能看到她与自己成婚的样子,他心里也满足了。秉承着这种心态,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掀开珠帘,他一步一步走到新娘面前,头上戴着的红盖头,身上穿着的喜服,皆绣着大朵大朵的金丝罂粟花。
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过多猜疑。他上前去,手指颤抖地掀开她头上的盖头。
可掀开盖头一看,却是见她眼角通红,此时泪水正淌在她的脸颊上,眼里充满着仇恨。
“为什么……”
声音哽咽,甚至有些愤怒,“为什么要逼我为你的妻?”
为什么要逼我为你的妻?
身子一颤,手上的盖头掉落在了地上。
“我,我逼你的?”
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将凤冠摘下丢在地上,脱下厚重的喜服也丢在了地上,“你现在来装无辜了?”
温忻钰默默捡起喜服和凤冠,小声回道,“没有。”
“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低头摩挲着喜服上的花纹,忽然意识到,这喜服同刚才看到的程郁青穿的喜服,一模一样。
她说,“这喜服,还是你亲手绣的。那时我还惊讶呢,你竟然比我还会女红。”
程郁青将喜服珍贵的保存在衣柜之中,而自己心爱之人却将其扔在了地上。
她知道这是自己绣的么……
温忻钰道,“你可知,这可是我亲手绣的……”
“亲手绣的又如何?”她皱眉,“强扭的瓜都知道不甜,强来的姻缘……”
她话锋一转,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还想我夸你绣的好么?”
睫毛微颤,心中不是滋味,她之前说的只喜欢他一个人这种话,倒是一个个都不算数了。
温忻钰盯着她,“强来的姻缘……你不喜欢我?”
“是谁亲口说,不喜欢江浊只喜欢我的?这些,不都是你说的么……”语气渐渐弱了下来。
像是听到了很大的笑话,她笑出声,许久才停下来,“你还敢提他?”
“温忻钰,我从来都没对你有那种感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罢了。”
利用么……
终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跪在地上,手撑着地板大口大口地喘气,似是有腥甜在喉咙里喷涌,他咳了咳,却是咳出血来。
而眼前的人,只晃荡着小脚,哼着小歌,看着热闹似的看着即将垂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