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欢一连被长风在驿馆内盯了一天,她无聊的开始摆弄起古人的五子棋来,长风探过来一个脑袋,看着她的自娱自乐撇了撇嘴。
谢韫欢抬眼看他,刚好将他的所有小动作都收入眼底。
“你是不是在给自己放水啊?”长风轻轻咳了咳,问道。
谢韫欢手中的棋子一歪:“为什么这么说?”
“我要是黑子我都气死了,刚刚这颗,应该下在这里。”长风来到谢韫欢的对面坐下来,把她刚刚放下的棋子换了一个位置。
谢韫欢紧跟一子,堵住了长风的去路,二人正式开始一把棋局,下得热火朝天有来有回。
“王爷去做什么了?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他回来?”谢韫欢伸了个懒腰,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萧绝身上带。
长风正在琢磨下一步的招式,听了谢韫欢的问话,下意识的答道:“二皇子上任,与王爷交好的权贵几乎都遭到了针对,势力分散了大半,局势变动,以往与王爷没有交集的,此刻也需要王爷前去疏通了。”
谢韫欢点点头,见长风绞尽脑汁,最后还是放在了她一早就布下的陷阱中,勾唇一笑。
走廊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谢韫欢五子连线,正得意的看着长风。
“娘娘。”春梅跑的飞快,嘴唇颤抖,在看到长风之后顿住,喘了两口气,选择了一个比较隐晦的说法,“昨天那个乞丐,死了。”
死了?
谢韫欢忖眉,幽冥丛到底在云州城有什么故事?让乞丐怕成这个样子,甚至在嚷嚷几句之后就被灭口。
长风看的云里雾里的,突然间,门外响起一声鸟的嘶鸣,长风神色一凛,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便冲了出去。
谢韫欢刚愁没办法出去探知情况,长风就已经率先离了开来,谢韫欢稍稍整理了下衣襟,看向春梅问:“那个乞丐现在在哪里?”
“他的尸体就倒在街头,长时间没人敢动,还惊动了官府。”春梅一边给谢韫欢带路,一边在谢韫欢耳边讲述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到了昨日的那个街角,谢韫欢远远的张望着,大热的天气,尸体不超半日便已经发臭了,上面绕着一大群的苍蝇,几个官府一脸阴翳的清理着现场和人群。
谢韫欢正打量着周遭人物的表情,腕上的镯子突然收紧了一番。
医疗系统的提示是在身后,谢韫欢暗暗拉了拉春梅的袖子,示意她周遭有危险。
春梅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掌心紧紧贴着匕首,二人严阵以待,全身的神经都在高度紧绷。
“谢公子!”清甜娇俏的声音猛地从身侧传来。
镯子带来的压迫感突然间放松,谢韫欢怔了怔,看向玉相遥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困惑。
“谢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玉相遥站在华盖之下,落落大方的向谢韫欢行礼。
谢韫欢向后扫了一眼,并未看到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