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废殿之中的容答应,还是个让皇后也都感到威胁的人。
再见皇上愠怒的神情,不似有假,是真的为了容答应忧心。
“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我带下去,择日杖毙,以儆效尤。”皇上看向萧绝,“老四,你的后宅,就出这种货色?”
“是。”几个太监应下,眼看着就要按上谢韫欢的肩膀。
手腕迅速收紧,谢韫欢的命就悬在此刻,她几步来到一旁已经蒙上白布的容答应尸体,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按了按,重重的给皇上磕了个头。
“皇上,容答应没有死!”
“放肆!”皇后呵斥道,“你是在说太医院首席御医的诊断有误?还是见自己死路一条想要欺君罔上,为自己争取苟活的时日?”
“臣妾没有!”谢韫欢再次叩首,额头已经渗出了些许的血迹来,“臣妾深知自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容答应在服毒前是见到过臣妾的!”
“小李子,你还愣着做什么?”皇后冷眼看向她身后的太监。
两双强有力的手押着谢韫欢的胳膊,将她反剪在地,眼看着就要拖下去。
“左右臣妾这一条命是没有活路了,五日,给臣妾五日,若是臣妾不能够将容答应救回来,臣妾甘愿在法场众目睽睽之下,”谢韫欢顿了顿,声音抬高,“凌迟而死。”
凌迟在古代可是重邢,整个司南国建国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皇上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他看向地面上的那一处雪白,有些动摇。
“皇上,若是再耽搁下去,容答应可就真的没命了。”谢韫欢挣扎着,“想来容答应也不想伤害她的人仍旧逍遥法外,还请皇上给臣妾五日时间。”
“皇上!”皇后出席,跪在地上请求道,“四王妃从未有过从医的经验,就敢推翻江太医的诊断,我看四王妃是听自己将死,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吧。”
萧绝的手按在膝盖之上,渐渐收紧,他现在若是站出来,势必会被牵连到,可是看着谢韫欢清瘦的身子,萧绝皱眉,单膝跪在地上。
“皇兄,四王妃的确会些毒术,臣弟多年镇守边关,不慎染上南蛮那边的黑死毒,在几位神医的轮番医治之下也还是有少量残留在体内,全靠四王妃,臣弟体内的余毒才得以清楚。”
谢韫欢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萧绝。
“四王爷,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可要当心五日之后,与四王妃一同……”皇后阴恻恻的抬眼。
“够了!”皇上怒喝,宫中一时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皇兄,依臣弟看来,不如就给她五日光景,早死晚死,也不差这五天。”萧何邪笑着,突然开口,“更何况,五日之后是更为凄惨的凌迟啊。”
凌迟二字加重,皇上看向萧何,二人眼神波动了一番,皇上终于松口:“小李子,松手。”
谢韫欢身上的桎梏刚刚打开,她连谢意也来不及说,一刻不停的扑在容答应的“尸体”旁边,掀开白布,取出银针小心的封住她的心脉。
向来废殿之内的供应并不充足,这段时间以来,容答应的脸上已经生了不少的干皮,眉心和下巴还长了不少的疹子。
光是看着她的这张脸,谢韫欢就能够想相处她在废殿的待遇,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虽然降低了容答应的体质,可也让容答应的新陈代谢变得缓慢。
鹤顶红还未波及心脏,容答应现在,不过是因为虚弱而导致的假死,一切还有机会!
施针之后,谢韫欢取出一只有她手掌之长的,在火上炙烤一番,猛地刺入容答应的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