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剪枝应下,小跑出了清云院,正巧在王爷的院前看到了长风。
“长风。”她冲上去,尽力的感受着身后王爷房中的气息,“你可知道春梅去了哪里?王妃娘娘不肯告诉我,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前来找你了。”
一提到春梅,长风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支支吾吾的挠着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可见剪枝这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他憋了半天,只能说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什……什么意思?春梅不是一直跟你们一路的吗?该不会……”剪枝捂唇,面上现出悲怆之色,“今日戏楼中可是要唱《长孙皇后》的,春梅最喜欢看这个了,我们二人还约定好了,怎么就……”
“剪枝姑娘,看开一点……”长风有些不忍的掏出自己的手绢,想要递给剪枝。
突然,身侧传来一声轻咳。
长风一个激灵,连忙收起帕子,对着萧绝猛地行了个礼:“王爷!”
“走吧。”见是谢韫欢院中的婢女,萧绝神色淡淡,并未多言,直直的略过二人去了门边。
“是。”长风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去找皇上复命的途中,萧绝看向窗外,果然,戏楼处聚集了一堆人,他若有所思的戏楼外张挂着的《长孙皇后》四个字,从宫中出来后,拍了拍长风的肩膀,示意他去戏楼。
戏楼之中虽然人来人往,可像萧绝这种看起来便非富即贵的客人,都被安排在二楼的雅间之中,雅间设有隔间,环境不错,又居于高点,还有免费的茶饮接待。
萧绝与长风立在门边向内张望,果不其然,就在最中间,看到了萧钰笙不慌不忙品茗的身影。
他双手握拳,一步一的上楼,坐在萧钰笙的对面。
萧钰笙手中的动作一僵,强撑着一个笑脸:“皇叔,你怎么来了?”
“你倒也知道我是你的皇叔。”萧绝冷笑,手中的佩剑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方,取出一个信封,在萧钰笙面前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
“全力阻止御王夫妇赈灾又是什么东西?”
“在江州知府的一桩桩,一件件,还需要我多言?”
萧绝逼得很紧,可眸中又不免多了几分失望之色。
萧绝虽然只比萧钰笙大上几岁,但萧绝早熟,萧钰笙这些年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亲眼所见萧钰笙对他如此赶尽杀绝,萧绝怕是死都不能够相信。
“皇叔我,你听我解释……”萧钰笙拉着萧绝的袖子,顿了顿,一句话却也没有说出来。
萧绝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给自己倒上一壶酒,一饮而尽:“从此之后你我叔侄情分不复,若是再有下次,我也不会再留有余地。”
萧绝收了佩剑,扫了萧钰笙一眼,随后离开。
萧钰笙瘫坐在椅子上,手上紧紧的捏着舒嫔给他的一块玉佩,玉佩的流苏乃是金边所制,拿在手中时还发着流光,看起来很是精致。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