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容贵妃的身子在院判的精心调养下,算是慢慢地养着。
翠儿扶着容贵妃半坐起来,正喝着药,一个抬头,便见着谢韫欢进屋了。
她放下手里的药碗,朝着谢韫欢招了招手。
“韫欢,查的怎么样了?”
“嗯,能确定是宋贵人了,不过,还需要一个直接的证据。”
谢韫欢说着,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剩下的半碗药,递了过来,“这药,还是得趁热喝了,才有药效。”
“苦得很。”
毕竟容贵妃这一次生的是一场大病,调出来的药不简单,自然又苦又涩,一般人难以下咽。
谢韫欢努了努嘴,“放凉了只会更苦,而且不利于病情。”
说完之后,抬起头来,吩咐翠儿,“去寻些蜜饯来,让娘娘吃一点吧。”
翠儿迟疑了一下,“贵妃娘娘向来不喜蜜饯。”
“那就换一些糕点糖果来。”
“是。”
翠儿匆匆走出去之后,容贵妃沉着声音转了话题出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引出那幕后之人?”
“您啊,直接看戏就是了。”
眼下,张太医身边的药童离奇死亡,张太医和宋贵人之间的关系必定会破裂,到时候,她根本不需要出手,两人自然会自乱阵脚的。
果然,这天晚上,宫中的侍卫便拦下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太监,并且从他身上都到了一封信件,
彼时皇上正好也在容贵妃宫中,见着侍卫递上来的搜查到的信件时,脸色变了变。
信件上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看上去,好像是摘抄了什么诗文,
大概,这传信之人也想过这封信肯定会被人截下来,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皇上看了这封信好半天,都没看出什么异常。
他严肃的目光看向了底下被侍卫带过来跪着的小太监,冷笑一声,“这封信,到底是谁让你传的?又是传给谁?”
如今这小太监被拎到皇上的面前,面对皇上的质问,只能浑身瑟瑟发抖地趴在那里,抿唇,“这……这信,只是诗文摘抄……”
“是么?那你抖什么?”
“奴才……奴才紧张。”
“好,这诗文摘抄,说谁抄给谁的?从实招来!”
“这只是宫中一个宫女摘抄给奴才的诗文,前阵子,奴才自知知识浅薄,便想好生学习学习……”
“哦?”皇上冷哼一声,“学习学习?这字迹,是哪个宫女所写?这纸张,又是从何而来?”
这小太监根本不认得太多,这用的纸张,也是宫中上好的宣纸,一个小宫女,是根本就不可能有的。
对于皇上雷霆大怒的质问,那个小太监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韫欢这个时候正好就站在皇上旁边,忽然间,鼻尖感觉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药味。
这股味道很是奇特,而且,丝丝缕缕的。
她天生鼻子灵敏,这才轻易能够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