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宫里的小安子已经并排跪在了阿吉身边,:“皇上,娘娘,这便是当时那条路上的侍卫,奴才与小夏子当时都在场。”
阿吉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身子,小李子也已经随后赶到。
“皇上,娘娘,这两人,便是扔石头给阿吉回应的人,奴才逾矩,斗胆另请了太医来。”
皇上颔首,如今最要紧的,莫过于这殿中的两个孩子了。
为首的邱正儒接过了小夏子手中的香盒,有条不紊地处理起来。
同谢韫欢如出一辙的检查方法,一时间殿内无人开口,气氛有些凝滞。
片刻后,邱正儒跪倒在地:“回皇上,此香料之中,的确加了有损母体与婴孩的药物。”
“放肆!”皇上一掌拍在了桌上,脸上已然怒火沉沉。
高位之上,皇后一只手紧紧捏着桌角,力道之大,甚至指尖都已经泛白。
谢韫欢最先反应过来,一声不吭地从莲心手中接过子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王妃——”
在皇上身边的容贵妃一声惊呼,让大家都注意到了谢韫欢。
她却对这声音充耳不闻,抱着子衿的手也纹丝未动,稳稳地跪在了殿门外。
“皇上明察,妾身一人难免偏颇,如今太医院院判也如此说,便不会再有错了。”
谢韫欢脸上淡淡的,并不曾如何慷慨激昂,却没来由的让殿内之人心中一紧。
知道谢韫欢的言下之意,容贵妃拽着皇上的手不放:“皇上,王妃为了臣妾尽心竭力,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实在害怕。”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转头问道:“邱正儒,你方才说的有几分把握?”
邱正儒躬身:“回皇上,九成。”
“你简直一派胡言!”皇后此时已经反应过来,面色狠厉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不过就是一盒普通的香料,又怎会损害母子!”
邱正儒丝毫不惧:“回娘娘,这香料的确普通,然这其中有一味并息草,单用无异,倘或与相克之物共存,便会使得寒气入体。”
“是什么相克之物?”
邱正儒顿了顿:“兰花。”
“什么?”容贵妃一愣,她一向喜爱兰花,宫中人尽皆知,玲珑阁内更有不下十盆。
一旁的莲心突然跪下:“娘娘,玲珑阁内的兰花,尽数是由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
“莲心,不许乱说!皇后娘娘一向体恤臣妾,连平日的药都不许你们去取,生怕出了差错,又怎么会与娘娘有关。”
“可是娘娘,王妃……”
“好了,莫要再多说。”
容贵妃制止了莲心,便要起身向皇后请罪,只是被皇上拉住了手。
“王妃怎么了,你且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