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之上,孟林崮甚至还收了好几个女子,也正因为此,他竟将自己从孟达国带来的人,抛之脑后,全然不顾。
这可大大便宜了谢韫欢的动作——皇上在明面上与孟林崮玩乐,她却是已经暗地里将孟达国带来的三位妃嫔,尽数控制起来。
直到萧绝找上了孟林崮,他才反应过来,只是偌大的宫殿之中,除了出自大周皇帝之手都几个舞女之外,却是再没有旁人了。
怒到极点,孟林崮突然平静了下来,烛火摇晃之间,他的脸色明暗变化,看起来竟然隐约有些阴森可怖:“御王爷,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朕从前不相信,自负于自己看人的眼光,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朕竟然也会栽在这样的自信上头。”
萧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不理会孟林崮这样的言论:“如今再说这些,不过都是为时已晚,皇上不若还是想想,我方才所说的协议。”
孟林崮眸色深深,显然是极为不悦了:“大周皇帝这样精心布下的局,朕还有什么资格能拒绝?”
“自然是有的,只要,皇上能够放弃孟达国上下数万子民的性命,只要皇上甘心,能够将孟达国百年江山拱手让人。”
谢韫欢突然缓步而入,眼神熠熠生辉,在烛火的映照之下,看的人越发晃眼。
孟林崮骤然起身:“什么意思!”
萧绝朝着谢韫欢走过去,将人护在自己身后:“你怎么来了?”
谢韫欢也看他:“我看你这么久都没动静,有些担心,就自作主张,先过来了,没有妨碍到你吧?”
萧绝自然不会怪她,闻言只是安抚地摸了摸谢韫欢如水的长发,脸上神色温柔。
孟林崮见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交谈,显然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越发怒火攻心:“萧绝,谢韫欢,朕敬你们有些真本事,才对你们礼让有加,你们却如此狂妄无礼……”
萧绝眼风扫过去,冷冷截住他的话头:“不知皇上的底气在哪里?可是我大周十万压境的铁骑不够面子?”
孟林崮猛然停下动作,片刻后,像是被骤然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无力地退后两步,瘫坐在椅子上。
次日,萧绝亲眼看着孟林崮的亲笔书信,快马加鞭送去了孟达国。
等着回信的间隙,萧绝与谢韫欢为木舒霜的一对儿女,在京城之中找了个干净人家,算是最后了了这件事。
索性无事,两人便亲自将孩子送上了府,确认过了对方无碍,才算离开。
两人也没有急着回府,反而在路上逛起街来。
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都能碰到熟人。
谢韫欢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摊贩,有些不确定的问身旁的萧绝:“你见过这个人么?”
“见过,那日我们一起见过。”萧绝自然知道谢韫欢是在向自己寻求肯定。
眼前这人,正是前几日他们在街市中,所碰到的那个,众人口中的疯子。
而这一次,他却没有疯疯癫癫,甚至还摆着一个卖枣桃的摊子。
只是生意却很是难看,只有零星几人停下脚步,也不过只是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