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皱着眉,他方才所问的问题,都是平日里谢韫欢闲来无事,随口提起的基础药理。
这人连这样的知识都不懂,却也竟敢大言不惭的说替他哥哥帮衬几日。
萧绝想着就是这样的混账东西,害的谢韫欢在府中养胎都不得安稳,只觉得心中怒火中烧,吩咐长风将这人带走,顺道把先前的林大夫也请回来。
只不过,进大夫还没有到,却是先等来了谢韫欢。
萧绝看到马车停在医馆门口时,才知道她已经知晓,只是如今再要让她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上前扶着谢韫欢出了马车。
这几日以来,谢韫欢虽然躺在家中养胎,害喜的症状却丝毫不见减弱。
如今更是脸色苍白,才出了马车,一旁的李婶眼中便满是心疼之意。
谢韫欢察觉到她的眼神,朝着她感激地笑了笑,显然在路上,就已经听说了李婶方才为自己出头的事情。
轻声拒绝了萧绝让她休息片刻的提议,谢韫欢让夏荷拿出备好了的银针。
也不进门,就在这医馆门口,便替李明轩的父亲针灸起来。
众人看着那一根根的银针没入皮肉,原本躺在担架之上,丝毫没有意识的人,时不时的发出几声轻呼,都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并没有太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谢韫欢便起身。
将银针尽数收走的同时,李明轩的父亲,便已经缓缓睁开了眼。
李明轩从方才谢韫欢行针开始,就在一旁十分紧张的模样,如今看见自己父亲睁眼,早就忍不住的泪流满面,猛地扑上前去,却被一旁的夏荷拦住。
他身材不算矮小,却被夏荷轻松制住,定在那儿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谢韫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病人身体虚弱,又刚刚醒,切忌大喜大悲。你若不想你爹再遭罪,就不要这么折腾他。”
这样一来,李明轩。自然不敢再有动作,只能上前将自己的父亲扶了起来。
周遭看戏的百姓早已经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老人虽然才醒,却已经听了个大概,知道是谢韫欢不顾孕体,救了自己一命。
不顾身体虚弱,扶着李明轩的手,竟是朝着谢韫欢直直地跪了下来,口中直呼圣人现世。
谢韫欢哭笑不得,连忙让人将他们父子俩扶了起来。
一旁的百姓们却是欢呼起来,声音之大,几乎震耳欲聋。
最后还是李婶出面,才让大家得以安静下来。
到底是大病初愈,又已经年迈,不过短短几个动作下来,李明轩的父亲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谢韫欢连忙派了人,帮着李明轩将父亲一起送回房中。
众人自然是看的又一阵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