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自家女儿为此怨恨自己,接连几日都去京城之中的各个铺子,买了不少东西,首饰、锦缎……像是流水一般,送进了元岚的闺房之中。
而元岚也恢复了从前在母亲身边乖巧的模样,这件事便像是被众人遗忘了一般,再也没有谁提起。
只是,私下里,元岚却丝毫没有放弃这个想法,更是已经想到了如何惩治谢韫欢的法子。
这日晚间,谢韫欢仍然在书房之中,想着怎么替容贵妃和她的孩子,置办一场能足够别出心裁的满月宴。
一灯如豆。
书房之中,除了谢韫欢不时提笔写字的声音,周遭一片寂静,看着很是安然的模样。
这是,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悄无声息的推开。
谢韫欢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道:“什么事?”
长风仍是一身夜行衣的装扮,跪倒在书桌之前。
“回王妃,尚书府的元岚,今日找人搭上了玲珑阁之中,宫人的线,此刻便已经成功了。”
谢韫欢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他,语气有些不解:“元岚?她同玲珑阁的人联系做什么?”
长风下意识抬头看她:“自然是为了陷害王妃您了。”
谢韫欢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元岚的名字,我今天听他这样说。有些没反应过来。长丰也就不再故弄玄虚,将元岚的计谋一一告知了谢韫欢。
“……说是要让王妃,死无葬身之地呢。”
末了,不知是有意无意,长风特意将话音拖的很长,眼神带着笑意,看了一眼谢韫欢。
谢韫欢手中的毛笔已经放下,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长风,很是随意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你便做一回好事,替元岚推波助澜一番,也好让此事,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长风心领神会,应着声退下。
才要将书房的门关上,却又突然探了进来,“王妃,救出主子纵然重要,可王妃也不能为此累垮了身子,否则,只怕主子出来,也是要责罚我们做属下的了。”
谢韫欢好笑的朝他点了点头,挥手打发他出去。
长风便将书房的门关上,彻底退了出去。手中还拿着方才谢韫欢刚刚写好的书信。
走到书房前的院子之中,长风以手掩口,吹了两声清脆的口哨。
不远处,便有一抹白色靠近,然后乖巧的落在长风的手上。
正是一只白鸽。
长风将那书信小心地在白鸽腿上放好,才将它抱起,向着去往皇宫的方向。
那飞鸽似乎对皇宫之中的种种布局,很是熟练,一路七拐八绕,几次险些出现在旁人面前,却是丝毫没有让任何一个侍卫察觉,安然无恙的到了萧绝所住的偏殿之中。
几乎在鸽子刚刚落在窗沿上的一瞬间,原本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的萧绝,便猛然坐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将鸽子抓紧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