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只看见王翠霞去灶坑里扒了一些小灰,然后把猪拱嘴蘑和小灰一起倒进一个大木盆里,添满了水就不管了。
“三婶,你咋不洗洗这些蘑菇呢?”陆佳甜好奇地问。
王翠霞抱着大木盆放到个不碍事的地方,这才回答到:“就这样泡上一白天,傍黑儿的时候再洗。”
陆佳甜没瞧上热闹,就跑回去跟大家一起摘蘑菇去了。
结果完事之后才发现,两只小手被染的黑乎乎的。
其实在山上捡蘑菇的时候,小手就已经被染黑了,但她当时没在意,以为回家洗洗就干净了。
哪知道啊,这玩意儿就跟钻进皮肤里了似的,怎么洗也洗不掉,可把她给郁闷坏了。
老陆太太看她小脸都要皱成包子了,又好笑又心疼。
“明天咱们不去捡蘑菇了啊,多洗几回,过两天它就自己掉了。”
“那不行!”
所有人齐刷刷反对。
开什么玩笑,甜丫要是不跟着上山,他们上哪儿捡蘑菇去?
蘑菇可就这么几天有,错过了就得明年了。
没有蘑菇,吃啥?卖啥?
陆佳甜也赶紧对她奶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不洗了,就这么造吧。蘑菇还是得捡的,我还挺喜欢那种寻宝的感觉的。”
老陆太太见她不是勉强,也就随她去了。
今天的午饭,全家人都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扫帚蘑炖野鸡,果然不负陆佳甜的期待,鲜香无比。
她足足喝了一大碗,再配上一张煎饼卷大葱,小肚儿撑的溜圆。
白薇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你个馋丫头,见着好吃的就不撂筷儿,撑坏了怎么办!”
陆佳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她就是一时吃的高兴,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个小孩子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陆佳甜就更后悔了,中午不吃那么多就好了。
因为,猪拱嘴蘑拌黄瓜,太太太好吃了!
要不是陆佳甜亲眼看着王翠霞是怎么费劲巴力处理猪拱嘴蘑的,她简直都要怀疑上午那会,她是在骗自己玩儿了。
这猪拱嘴蘑在浸泡了一天之后,完全涨发起来,更像是肥嘟嘟的猪拱嘴了。
王翠霞用力搓洗掉上面的小绒毛,又换了无数次水,最后还加了一点盐揉搓,直到它们变成褐红色,才终于算是搞定了。
猪拱嘴蘑是一种可以生吃的蘑菇,清洗完毕之后,拍根黄瓜,再加点葱蒜和辣椒,撒上盐,就是一道绝味佳肴。
陆佳甜看着大家吃的来劲,犹豫了好半天,才终于敢伸筷子。
然后就被那滑嫩Q弹的口感给征服了。
“真香!”陆佳甜不由得赞叹到。
大家顿时全都笑了,白薇这个当娘的,笑的最是大声。
陆佳甜想起来之前自己打死也不吃的豪言壮语,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扭着小脑袋东张西望,假装大家笑话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但是当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小八时,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魂儿都要吓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