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姥爷怎么想也想不通,陆永安的成绩怎么会这么差,差点就名落孙山。
可是这朝云国的考试成绩不公布分数,只有一个排名,又不允许查卷啥的,所以他就只能自己瞎分析。
他又让陆永安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答卷的情况,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么是陆永安的卷子被考官给掉包了,要么就是考官瞎了。
然而没有想到,祝县令却给他带来了第三种答案。
冯姥爷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重复道:“考官们嫌弃永安的文章太过精彩,所以给了个低分?!”
没有一百年的脑血栓,绝对干不出来这么脑残的事儿!
祝县令木木地点头,他也觉得实在是不可理喻。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那些考官都是府城来的,学生权利有限,管不到他们头上去。
就是我在听说了永安兄的成绩后,觉得不太对劲,这才去找他们问了一下。
然后,那些考官一致认为,一个乡下的小书生,连官学都没有上过,竟会做出这样的锦绣文章来,不是抄袭模仿他人,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要不是永安兄其他科目的成绩全都很优秀,可能就要与秀才失之交臂了。”
陆永安一听都要气炸了,这是一群什么样的精神病啊,都是吃脑残片长大的吧?
冯姥爷也是气得够呛,“一群酒囊饭袋!就这样的考官能选拔出来什么样的人才?”
不论是原主的大学士思维,还是他本身的教师思维,都对那帮考官的胡来表示义愤填膺。
祝县令也很是气愤,也不知道最后这一百人能考中几个举人。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么奇葩的考官也不知道最后录取的都是什么样水平的秀才。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祝县令除了暗戳戳地给六皇子和新任知府打小报告之外,也没啥别的招儿了。
陆佳甜听说这事儿之后,也很是替他爹打抱不平,不过却又坏心眼地等着看他爹出糗。
她都听姥爷说了,往后要加大课业量呢。
她莫名有些小期待,到时候老爹会有什么样的法子提神呢?
陆永安完全不知道他的小棉袄又漏风了,又开始了苦哈哈的学习生活。
秋天就要去府城考试了,时间紧任务重,不玩儿命是不行了。
于是,锥刺股的时候太多,屁股都有点不够用了,差点给扎成筛子。
而冯姥爷不希望女婿在府试的时候再遇见脑残考官,便特意修书一封,给六皇子送了过去。
六皇子收到信后,气的把知府叫过来一通臭骂。
朝廷需要的是人才,不是蠢材,那种脑子有坑的考官,就别留着过年了。
于是那帮思路奇葩的考官,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考场上,甚至连原本的职位都没有了。
知府还趁机好好整顿了一下科考风气,让那些徇私舞弊的家伙全都回了家。
老陆家众人对于这些上层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现在正忙着抢救地里的庄稼呢。
为啥?
因为现在不仅仅是闹旱灾,竟然还发生了虫灾!
老陆头几乎是天天长在庄稼地里的,从即将干涸的小河沟里挑水,给那些庄稼挨个浇。
干了一辈子农活,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但是瞅着那些长势不错的庄稼,再累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