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赤狂饮秃鹫之血,竟然不出一会儿,整只秃鹫竟然就这样被凌赤给吸干了去!
料想凌赤先前在万骨渊之时也曾狂饮秃鹫血,那不过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而如今凌赤却仿佛是被着了魔一般,紧紧将秃鹫的脖颈给咬断,好像是一头野兽一般疯狂。
“寒雨医圣”雨潇寒如此一见,也是不由得一怔,嘴中喃喃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功法?竟然还自带了这难缠的兽毒!”
“兽毒?”许英脸上疑惑,“兽毒又是什么东西?”
原来此“兽毒”并非寻常野兽身上所附带的毒药,而是一种从人体自发形成的、对人体有百害而无一益的毒性,或是由于错误的功法练习导致走火入魔所致,也可是某种内伤积聚而成。中毒者表面与常人无异,但是内脏器官往往被兽毒侵蚀不浅,一旦发作要么是生不如死地苟延残喘,要么便是如同野兽一般失去了意识的行尸走肉。
雨潇寒给众人解释一通过后,也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突然只见得伊轻走到凌赤身体面前,趁着凌赤刚刚吸完秃鹫血还略微有些迟疑之时,突然双指顷刻点住了凌赤周身的几处穴道。
“寒雨医圣”雨潇寒一见,登时脱口而出道:“伊轻,你莫不是要用那个法子?”
只见得伊轻双指在自己左掌上面一划,款款流出了殷红的鲜血,然而伊轻手中鲜血又与常人不同。寻常人流出如此鲜血壁带着自身暖身温度,然而伊轻手中鲜血却是冰凉的一片。
伊轻狠狠捏了左拳,鲜血流入了凌赤张大的嘴唇当中去。
雨潇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压制住凌赤体内的兽毒了。”
朱三鬣、胡铁树都是听得满脸疑惑,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寒雨医圣”雨潇寒解释道:“我难怪说凌赤深受内伤不浅,而如今外伤又是层层加重,若是换了其他人必定早已死得通透。而凌赤如今都还尚存着一息生机,正是他体内的兽毒在凌赤身体受创之时,疯狂侵蚀着凌赤的身体,想要将凌赤的身体占为己有,也便是方才跟你们说的行尸走肉。”
“那伊轻这?”
雨潇寒继续说道:“饮血能够使凌赤体中的兽毒变得强大起来,一时保住凌赤不会就此死去。然而兽毒如果发狂,凌赤很快也便会就这般暴毙而亡。在这世间唯有一种功法能够使练功者全身都变得冰凉彻底,甚至是鲜血。以此功法所炼制的鲜血不仅能维持兽毒在人体当中的存货,而且还可压抑住兽毒的活跃,让人体稳住。”
“雾寒弥掌!”胡铁树惊呼道,“所以伊轻这才给凌赤喝的自己的血!”
雨潇寒点了点头,也不由得将目光瞥向了脸色冷若冰霜的伊轻。
五人继续前行,再行不多时便可以抵达这石壁林的山顶了。
眼见得朔风呼啸而过,擦在强硬的磐石之上,咔咔如是刀刃相接之声。云雾层层压缀,仿佛即将便要从天上坠了下来,其中隐隐看得见一个光球,可太阳也根本射不透这密密的云层。
几人登上了山顶,俯瞰前路,崎岖多折,艰险非常。
胡铁树不由得一阵叹息道:“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幽香谷......”
但是这么几个早已习惯山林归隐的几个人又怎么会被如此一座高山给击倒?真正能够让他们停留原地的便是往后路上还会不断出现的江湖好汉,前路艰险,又会多少险恶?
几人下山才下到一半,却见得远处黄尘不止,山林之中竟然还有无限羽箭冒出,显然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处战场。
“这里深据中原腹地,又怎么会有战争出现?”朱三鬣有些不解地问道,“难不成这又是哪里的山寨在争一地之雄么?”
伊轻也是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息道:“纷纷扰扰,不过就是为了一些世俗之利,惹了山间好雅兴。”
正当几人都是不由得叹息之时,且听得许英突然叫众人停下。胡铁树不解地望向了许英,问道:“怎么了?”
许英眼神阴沉,思索了一阵,沉声道:“既然是为了利,那只怕不仅仅是占据地势之利吧!”
朱三鬣问道:“此话又从何讲起?”
许英缓缓分析道:“这石壁林本自险要之地,要想盘踞安营扎寨更是难上加难。纵是道家爱险山恶水之人,也少在此设观。往来路人即便是绕道而行,也不愿登山,那么那些人又为何要争这一处石壁林之带?”
“你的意思是……”雨潇寒冷冷说道,“那群人的目标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