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海德国师的营帐,凌赤立刻忍不住问乌力罕说道:“乌力罕大叔,你不是不会武功吗?刚才那三招是怎么施展出来的?”
可乌力罕的脸色却是铁青了半张,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良久过后,乌力罕这才解释着说道:“我也就只会这三招,全部都是三过禅师不久之前教给我的。据说这三招乃是他们师兄弟以前比武之时常用的招式,海德国师出手高傲,对于不如自己武功的人往往都是这几招。而三过禅师特意将此招交给我,便是要我好好给海德国师一个下马威。”
凌赤一听,也是觉得方才真是险之又险,回想着,还真是不由得一阵后怕。乌力罕已是铁青着脸色,嘴中喃喃说道:“现如今总算是过了第一关,只看接下来如何发展了。”
凌赤半信半疑地望着一脸阴笑的乌力罕,口中并无言语。
大漠日升日落似乎没有一点的变化,然而天际已经发现了明显的变化,从万物光辉化作了一尽的虚无,即便是在大漠之中久坐的人也难察觉其中的变化。然而当他一晃神之间,天空便已然变色。
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整个蒙古军营最为喧闹的地方,莫过于奢侈淫乐的牧仁三皇子的营帐了。尽管其他营帐都已经沉寂了许久,然而牧仁三皇子的军营是一定歌舞升平、一片欢乐的。
就连今日,也是丝毫没有意外。牧仁三皇子的军营可谓是整个蒙古军营之中最为豪华的,虽然不是最为巨大的,然而波斯上好的镶金地毯、中原传来的绝美陶瓷花瓶、最美的烈酒、最好的佳肴,全都是牧仁三皇子营帐之中的常态罢了。
此刻,牧仁三皇子的两只手臂已经抱住了两个腰肢曼妙、面容娇媚的西域女子。两只不安分的手掌在这两个美女身上不断地试探,而那两个女子一边故作羞态地拒绝着,可身躯却还一个劲儿地往上蹭。
牧仁三皇子何其高兴,心中的欲望也是随着迸射而出。那两名美女自然是识相的,切不可在此时就让牧仁三皇子尽了兴而睡去,自然是要多挑逗几分,长夜漫漫,到时候所得到的赏赐又是数不胜数。
一个女子手中拎着一串颗颗饱满如珍珠的青玉葡萄,另一个美女又是一手握着金樽酒杯、一手持着水晶的酒杯缓缓下落,将金樽酒杯尽皆倒满。
牧仁三皇子一口一个青玉葡萄,一口又是好一口美酒下喉,其中的美妙,也只有极尽奢侈享受的人才能够真正体会的。
不一会儿,突然只听得门口突然冲了进来好一个汉子,那个汉子肩上披着灰色的狼皮挂肩,胸前纯金的战甲之上又是纹着点点野狼凶相。这人面上凶恶无比,一冲进来,自然也是着急万分的,立刻大声吼道:“三皇子殿下,国师大人不知道为什么,硬要进来!”
此人正是大漠第一杀手团的首领——天狼王!
牧仁三皇子不由得为之一愣,眉毛微微挑起。他最讨厌别人在他享乐之时突然打扰,就连他的父王到来,他也照样不会有好脸色。而今一向同他少有交集的海德国师尽然要冲进来,这般的情况之下,牧仁三皇子自然是难以忍耐。
牧仁三皇子一把推开了右臂所怀抱着的西域美女,厉声训斥道:“海德那个家伙要进来?你莫非就要让他进来?是谁给你金银供你吃饭?给我把他弄出去,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牧仁三皇子刚刚说完,却听得一声沉声突然传进了营帐之内:“三皇子殿下,事到如今,莫要再贪图享乐了!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说清楚的好!”
此人正是海德国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海德国师竟然已经冲进了营帐之中。天狼王一见,也是不由得一惊,双拳忽忽冲出,端的是响亮至极!
海德国师冷笑一声,袖袍一摆,一股劲风拂过,那灵活的袖袍竟然已经将天狼王的双拳给卷住。天狼王心性高傲,立刻凝神大吼:“这乃是三皇子的营帐,其实你这般家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天狼王说罢,两只拳头又是用力一扯,其上力气又是无穷巨大。海德国师的袖袍又是不由得为之一动,而天狼王的拳头已经从海德国师的袖袍之中撤开出来。
海德国师依旧只是冷笑了一声,道:“哼!就凭你这武功,老夫既然想来有什么人能够拦住我?老夫如果想要走,就算是十个你,也拦不住!”
海德国师话语刚落,拳头已经从袖袍之中飞快地冲了出来。天狼王万万没有料到海德国师竟然有如此一着,也是不由得大惊,撤开半步,然而拳风凛凛,所幸胸前金甲挡住了海德国师的虎虎拳风,否则海德国师的胸膛必将受伤无疑。
天狼王更是不服气,又是退了好几步,从营帐的角落突然取出了一柄长刀,周围几根火红蜡烛都是为着突然撤开刀鞘的寒刀一舞。天狼王凝神大吼道:“娘的,老子叱咤大漠这么多年,还没有几个是我的敌手!”
天狼王挥刀劈下,一道劲光而过。海德国师猛地双掌齐舞,两只硕大的袖袍虎虎生风,又是变化了几番招式,突然一定,天狼王手中的单刀竟然被这两个袖袍给就此定住了。天狼王正在诧异之时,海德国师已经卸掉了身上的袍子,一身劲装藏在大袍之下,双拳一抖,直朝着天狼王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