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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松绪挠挠头:“而且还有更神奇的呢!之前有好多弟子想要拜砚容长老为师,费尽千辛万苦爬上山头寻人,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那会不会是某种障眼法?”月荣荣问。
“唉,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月荣荣搓了搓下巴,突然一把抱住燕停竹,笑眯眯地对卢松绪炫耀:“臭小子,你可听好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位——燕停竹!就是砚容长老即将收为徒弟的人!”
卢松绪差点惊掉下巴,舌头直接打结了:“啥啥啥、你说、说啥?”
月荣荣将花凝长老的话讲了一遍,卢松绪一脸敬佩地看着燕停竹。
燕停竹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实施的可能!
月荣荣继续说,只不过声音惆怅了几分:“唯一不足的就是,砚容长老他……唉!”她看向燕停竹,泪光闪闪。
燕停竹嘴角微抽,当时权宜之计,之前她告诉月荣荣说自己和砚容之间有点小仇——虽然有点离谱。
思及此,燕停竹立马安慰她说:“荣荣,你别太过担心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荣荣这么好骗,肯定会相信她的。
闻言,月荣荣眉眼才舒展开来:“嗯!”心中却想:阿竹果然和砚容长老有一腿!她早就看出来了,休想骗她!哼!
虽然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但有被这姐妹情深感动到的卢松绪说:“尚好!”
下午院长用传音玉,让燕停竹去找砚容报道——一切尽在燕停竹的掌握之中。
如卢松绪所言,看起来不过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山峰,燕停竹沿着山路往上走,有些地方石块破损,极容易一脚踩空,幸好燕停竹并不恐高。
山顶也确实什么都没有,一眼望去,山花烂漫罢了。
燕停竹正在想这位大佬是什么意思,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山花及一切都化成了白雾,燕停竹眨了眨眼,缥缈的白雾渐渐散去,她伸手将面前垂落成帘的枝条撩起。
前方道路豁然开朗,一座精致的竹楼伫立在湖中洲之上,敢以清冷的明月为背景衬托,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月亮。
燕停竹在心里“嚯”了一声。
见她久久站在原地不进,里面的人才不紧不慢催了一声:“进来。”
还是那如山雪般幽冷的声音。
燕停竹听话地走了进去,湖边一只小舟自动将她载到了湖中洲,燕停竹一眼就看见了华亭中坐着饮茶的那人。
他也不说话,只淡淡看了燕停竹一眼。
燕停竹想了想,先拢手行礼,恭敬道:“晚辈承蒙砚容长老抬爱。”
砚容问:“燕停竹,你可知我为何要收你为徒?”
燕停竹正色:“晚辈不知,望砚容长老能够告知一二。”
砚容浅色薄唇微动:“燕停竹……”竟是只将她的名字念了两遍,仿佛在咀嚼什么一般。视线落在面前的少女因低头而显得更长的羽睫,问:“你说话一直如此?”
燕停竹微顿:“……是。”
他将茶盏搁下,瓷器与白玉桌轻碰出清脆的响声:“抬头。”
燕停竹抬头,眼中带着许多欣喜,以及一点紧张,似乎因为被砚容选上而高兴,却又因为不知缘由而忐忑。
砚容似是无声轻笑了一下:“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在你眼中,我比那魅妖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