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妙道:“诸位师兄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还想去别处转转,就不和师兄一起了。若有事寻我,可去拂晓居,倘若我不在洞府,应该会在炼器堂,再找不到我,便给我发传讯符。”
一张传讯符出现在手中,递给了徐长砚。
“炼器堂?师妹想学炼器?”四人同时震惊。
女子炼器本就少之又少,华阳宗有炼器天赋的也同样少得可怜,还远不到可以为人师表的程度。
师妹这是看炼制出法器的贡献点多所以想学,还是她本身就有这方面的天赋?
四人想起汲妙每日吞服石蚕藻的举动,又觉得汲妙之所以对炼器也感兴趣,十有八九还是为了炼体,如此,一边还能学习炼制法器,可不正是一举两得。
这个师妹可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啊……
“是有这个想法,师妹就先走了。”汲妙拱手作别,挥手召出青虹绫,御器乘风而去。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徐长砚感慨万千,“真没想到,当日我抱着拉她入伙一起对付柳无踪他们的目的,才提醒她一句河中有妖蟒,却给我等找来了一个如此大的机缘。”
张智骞道:“谁说不是呢,也多亏徐师兄有远见,否则我们哪有机会结识她,还能和她有这一番交情啊。”
“看她此前的性情,我还道她性格内敛不喜多言,却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句句都掐住了寒檀的软肋,还懂得以虚言相诈,诳了那寒檀一把,让他真的以为师妹手中的传讯符是掌门师叔的。”程鹏意目光复杂。
徐张二人又吃了一惊,徐长砚问道:“师弟此言当真?”
程鹏意言之凿凿道:“师兄也知道我一向对别人身上的法力波动和气息十分敏感,昨日我们才见了掌门师叔,我又怎会弄错,师妹手中的传讯符,根本不是掌门师叔的,是她自己的!”
“这、这……师妹她也未免太大胆了,竟然敢拿掌门师叔来扯谎!”
一直默不吭声的何宗杭道:“师妹行此险招,也是为我之故,还请三位师兄切莫在他人面前提起,免得给师妹惹祸。
至于寒檀,想必也没那个胆子去向掌门师叔求证。而那些看戏的同门,更不会多此一举,拿这样的事到处乱说,既得罪了师妹又得罪了寒檀,他们只会私下里笑话寒檀,被师妹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难得听何宗杭说这么长的一番话,徐程张三人都呆了呆,听完之后自是连声应承。
早前寒檀折辱何宗杭时,他们三人虽有心维护,却只能助长寒檀的气焰,让他更加不肯放过何宗杭,因此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辱而无法施以援手,这回却被汲妙一个照面就解决了麻烦,还令寒檀投鼠忌器,不敢来寻衅滋事,他心中对汲妙感激想回报一二,三人也都理解。
何宗杭本来也不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只是他屡次被寒檀当着众人的面奚落折辱,尊严尽失,便越来越不爱说话。
每次寒檀出了气之后离开,何宗杭都会被同门嘲笑很久,他开始也为自己争辩过反驳过,但只要他一开口辩解,便会有更多刻薄难听的嘲讽在等着他,次数长了,他便也不再同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