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弟的口音像是京城人士?”夜放搀着少年道。
“正是。”少年喝得醉醺醺的,暂时卸下身心的防备,和夜放畅所欲言:“怎么,大哥你也是京城人?”
“我老家是那里的,已经几十年没有回去过。”夜放也不知怎的,面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他感觉特别亲切,愿意敞开心扉,和他聊起家世。
“我这次办完事,大哥何不随我一同返京?”少年热情地邀请他。
“没意思,前不久家里来信说妹妹嫁人了,我那老母不是人,居然把她许配给一个肺痨鬼,你说天底下有这样做娘的吗?不过我那苦命的妹妹跟着肺痨鬼又......来昌渡城了。我要不要拆散他们?”夜访越说越激动,作势要打人。
少年摇摇头,拦下他高举的手臂,劝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姻缘天注定,我们这些凡人拿什么和老天爷对抗!”
“想不到老弟小小年纪,竟懂得这些大道理!”夜放一脸钦佩。
“萧公子,请尝一尝我们四哥的手艺!”猫蛋儿端来一盆鱿鱼,并朝夜放使眼色,表示里面下了毒。
少年道谢后,拿起一根鱿鱼,刚放到嘴边又停下,递给旁边的夜放道:“好东西当与大哥共享。”
夜放大概是喝得迷瞪了,全然忘记了一切,不顾狗蛋的疯狂暗示,就着少年递过来的手,咬了一大口鱿鱼,嚼了几下吞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草坪上横七八竖地躺着一大片人,有锦衣卫也有土匪。
青青对此情形想了半天才想起,原来是自己匆忙间把药下错了,全部下到酒里面去了。为了弥补过错,她指挥着几个醒着的土匪麻溜取下他们腰间的佩刀和衣物,然后把人丢下山,可怜的锦衣卫们在睡梦中没来得及反抗就一命呜呼了。
不知何时,少年从剧痛中苏醒过来,见身边躺着的弟兄一动不动,预感不妙,摸摸鼻息,都没了气,腰间的短刀也不见了身上只剩一件单衣,他咬牙恨道:“该死的土匪,此仇不报,我萧朝贵誓不为人!”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萧朝贵用手在雪地里挖了十几个坑,将他们一一埋好才离去。
他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纵使身体素质再好,也挨不过这漫天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