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统领了,你要不介意,可以叫我的名字,告诉我欺负你的人是谁,就算我不是统领一样能替你教训他!”
“我开玩笑的。”如果她说出宋三问的名字,对面的这个少年也许真的会寻遍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他,替自己报仇,不过这种想法存在她的脑海里也只有一瞬间。
萧朝贵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嗯,好香!”秋月低头闻了闻狐狸毛领。
“我刚从东厂当差回来,一身的汗,不是汗臭味就哦弥陀佛,怎么会有香味呢?”萧朝贵忍俊不禁道。
“阿贵,你终于笑了,以后你要多笑笑,不容易变老!”秋月抬眸对上那双笑得弯成两轮月牙的俊目道。
“你若喜欢看我笑,我便多在你面前笑,不过,阿贵?这是什么叫法?”萧朝贵所有所思地问。
“在苗疆,年轻女子称自己的情郎为阿哥,所以就叫你阿贵了,怎么样,好不好听?”秋月一脸羞涩,语气软糯,像是在撒娇。
“好听,你叫的都好听,你是苗疆人吗!”萧朝贵听着这般赤裸裸的告白,再看美人通红的脸颊,心底一热,恍惚道。
秋月摇摇头,一脸遗憾:“我要是苗疆女子,就给你种下情蛊,让你一生一世都只爱我一个人!”
“如果男子背弃了那个下蛊的女子会怎么样。”萧朝贵忽然来了兴致。
“听说会被蛊虫咬破肚皮。”说完,秋月捂着嘴,狡黠地大笑起来。
这样纯真可爱,肆无忌惮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萧朝贵突然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拼尽所有的一切也好保护好秋月,这样,她就可以呆在自己身边无忧无虑地笑着闹着。
“对了,我刚从外面买了一个镯子,想着你的手腕纤细,戴着肯定好,你看看喜不喜欢!”萧朝贵这才想起此番来找她的正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通体透亮的玉镯。
“借用你刚才的话,只要是阿贵送的,我都喜欢!”秋月接过玉镯,笑魇如花,动情道。
月影下,一对璧人相偎相依。
青青作为未来的李夫人,基本上告别睡懒觉了,这日,李青书要进宫赴宴,青青自己梳妆打扮完,还得赶去摘云阁伺候李青书。
她来时,李青书起床,陆陆续续有侍女捧着热茶,青盐,毛巾水缸之物进来伺候李青书洗漱,又有上了年纪的侍女进来为李青书梳头,因为要面圣,装束自然隆重些,只见侍女将他鬓前耳侧的头发全梳起,带上镂金发冠,最后用一枚镶着猫眼绿石的金簪固定好,散下来的长发抹了厚厚的发油,柔顺而光亮。
有侍女扶他起身,其他几个侍女搬来一人来高的镜子,待所有人都退下后,那个贴身伺候的侍女为他换上朝服,玄色长袍拖地,袖间用蓝丝线绣着孔雀纹,在晨光下,更显得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待穿戴完毕后,镜中的这个男子愈发光彩照人,风度翩翩。
青青在一旁看得直打瞌睡,在心里默默道:“真特么讲究,还是当土匪好,爬起来洗把脸,漱完口,外套一穿就出门,五分钟搞定。”
“青青,以后这些事,都是由你来做!”李青书穿戴整齐,走到她身边,作势要用扇子敲她的脑袋。
“别敲别敲,头发搞乱了又要重新梳,重新梳的话今天别想出门了!”青青捂着头抱怨道。
李青书微微一笑,收回扇子,道:“既然知道麻烦,为何不早些起来!”
“我的亲爷爷,我三更天就起来了,当年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早起过!”青青欲哭无言。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以后在府里没事就给我好好打扮!走出去让别人知道我李青书的娘子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李青书仔细打量着青青,只见她梳着凌云髻,斜插着一支金镶玉步摇,脸上描眉涂粉,一身蓝色云锦流仙裙,腰间陪着同色系香囊。整个装造娇俏灵动。蓦地看去,还真像一位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