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和肖朝贵有过节的小太监立刻跑过去,提来满满的一同黄色的液体,朝他头上浇下。
恶臭味瞬间散发开来。
“小阉狗,一想到我的身子被你这个残废碰过,就觉得恶心。下个月便是我和太子的大婚,你要是过来,我会让下人把吃剩的饭菜赏你几盆,月华宫喂狗的东西都比你平时吃的要好1”秋月捂着鼻子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
“多谢秋月姑娘的赏赐!”他面容平静道。
我手上有李青书结党私营,密谋造反的证据,说到这,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呢?你把李青书藏尚方宝剑的地方都告诉我了,这会子我让人去偷来,等太子哪天想要除了他,他便必死无疑了。”秋月心头生恨,咬牙道,她迫切地想要看到他的表情,哪怕是愤怒,也许只有李青书还能在他死寂的心湖中荡起波澜。
“畜生!”萧朝贵果然着急了。
“只要你求我,说愿意做我的男宠,像以前那样对我百依百顺,我便给你!”秋月伸手抹去他脸上的秽物,语气暧昧,笑容妖娆。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你不要做白日梦了!”萧朝贵别过头去,躲开她的手,一字一顿。
宫外,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如临大敌,街道上,身着黑金铠甲,手持重剑的御林军列队而过。
这种场景,是大夏国建国以来都不曾有过的场景,今夜注定不平凡。
街边,有个走丢的小男孩抱着皮球在玩,突然手一滑,皮球滚落,越滚越远,一直滚到路中央,滚到御林军统领宋安的脚下。
宋连大手一挥,后面的队伍便停下了,这位高个大汉费力地弯下腰捡起那个调气的小皮球走到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身边,轻哄道:“快回家吧!”
男孩接过球,也不怕了,踮起脚在他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用稚嫩纯真的童音道:“谢谢叔叔!”宋连摸了摸他的头,小男孩这才转身向深巷里跑去。
一队人马继续前行,最后在朱雀巷口停下,将大理寺常侍张潜的宅子团团围住,剩下的百十人冲进去,见人便杀,连妇孺都不放过。
张氏夫妇抱着幼子被逼到后院里,看着这些杀红了眼的御林军,年迈的张潜自知逃不过一死,他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宋大人,可否看在你我同朝为官几十载的份上,放过我的妻儿?”
“太子亲自登门,好言劝过你,是你不识好歹,辜负了太子的一番苦心,出宫时,他特意交代过我,务必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宋大人,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儿吧,他才一岁多。”怀中的娇儿似乎也意识到危险将至,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张夫人,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的夫君跟错了人!”
。。。。。。。。。。。(不写了怕亲们有阴影,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连小孩都不能幸免)
一夜之间,太子手下的这只黑甲御林军几乎屠尽了死忠于李青书的官员,连他们的家眷也没放过。
墨色的浓云铺天盖地卷来,掩去了万里朝霞,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太和殿的青龙壁灯一盏接一盏地点起来,风太过凌厉,一次次地把灯吹灭,皇帝只得命人手提宫灯分列在堂下两侧。
一道道诉状由大内总监齐宝才一趟又一趟地递上金銮殿。
皇帝眯着眼随意翻来一页,其余用一方玉砚压着。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罗列着李青书的罪状。看来这些臣子是狠了心,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
他在心底窃喜,多年的心病终于等来了良药。表面上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爱卿所奏是否属实?”
“臣等不敢欺瞒皇上!”众臣跪下齐声道。
“好,就依你们,即刻派人去捉拿李青书!”
数十年为官生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李青书三次带兵征讨突厥,安定边疆,三次代表大夏出使西域谈和,不费一兵一卒,收回燕云十座城池,统领下的锦衣卫,多年如一日,维持着京城的治安,更是赢得百姓交口称赞。正是有了李青书,那些前朝余孽才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他本不该死的,只可惜李青书的威望实在太高了,手伸得太长了,朝中命官有一多半出自他的门下。连军中主帅也是他的人。皇帝因此睡不好觉吃不下饭,连午夜梦回时,都是李青书提着血淋淋的刀,对自己说:“没有我,你能在这皇位上坐这么久?如今龙椅也该换我坐坐了!幸好,这一切都结束了,从此再不用抱着长剑如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