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坐起来,伸手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疼得陈矜墨龇牙咧嘴:
“太毒了!”
“你又没叫我下手轻点。”青青朝他做了个鬼脸。
“看到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一听你喝了毒药,,吓得魂都没,恨不得也死了算了,说说怎么回事?”陈矜墨笑嘻嘻地问。
“当时场面太混乱了,那些人逼着李青书要杀我,李青书马上同意,用一碗把我送走了!”青青一摊手表示非常无奈。
“是我太鲁莽,刚才还打了他一顿,早该想到,李青书那么爱你,怎么会真的舍得要你死!”
“打得好!”不料青青拍掌道:“那家伙答应得好好的辞官带我回昌渡,结果他小弟们说了几句,他就心软翻脸。”
“李大人也是身不由己,在当时的情况,为了保全你,也只能如此了。”陈矜墨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你这个人好奇怪?”青青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不解地问。
“怎么奇怪了?”
“你不是一直都讨厌他吗,怎么现在为他说起话了”
“李大人靠人格魅力征服了我,比如上次我喝醉了酒骂他,那话。啧啧,后来我爹学给我听,我都觉得不堪入耳,李大人却没有怪我,还让人我把我们爷俩送回府。在昌渡城被抓时,他连带着我一起救了,现在想想,竟是我狼心狗肺了,下次见到他,我陈矜墨发誓,再也不打他骂他了!”他边回忆便回答着,心中满是感激。
“你知道就好!”“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青青伤感道“那一碗药,结束的不是我的命,而是他和我的一切。他尽力了,是我们有缘无分,强求不来!”
“别难过了看开些,不是还有我嘛?”陈矜墨安慰她。
“嗯,心中无男人,做土匪自然神!”青青终于破涕为笑。
一行人快马加鞭,两日便到了昌渡城,经过棺材铺时,青青还把那具金丝楠木棺卖了个好价钱。
“你打算这样子上山?”陈矜墨看了一眼她,提醒道。
“哦,对了,”青青想起自己穿着女儿装,忙取下满头的珠翠,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抢过陈矜墨头上的发冠,戴在自己头上。
然后脱下外衣撕成几块,从荷包里取出针线,缝了起来。
陈矜墨看着只穿着紧身中衣,曲线毕露的青青,吞了吞口水,道:“李府伙食不错!”
“啥意思?”青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把针尖在发缝里抹了抹。
“胸变大了呗!”陈矜墨老实回答。
“这个简单!”青青压根没把他当男人,在他面前从无顾及。
只见她抓过陈矜墨的衣摆,撕下一条布,在胸背上紧紧地缠了一圈,又大口地喘着气。
“你……不难受吗?”陈矜墨不忍再看,关切地问。
“这玩意儿烦得很,百害无一利,又不能割掉。”青青一脸不爽:“太久没绑,都不怎么熟练了。”
陈矜墨被她雷得外焦内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青青绑了好久才搞好,把缝好的衣服穿上,果然又是翩翩公子一枚。
“手艺不错!”陈矜墨上下打量着,称赞道:“要不给我也做几身?”
“行,布料自备,200两银子一件,裤子半价,我提供技术人力和针线!”青青满口应承道。
“太贵了,京城最好的师傅包布料做一件袍子才500两。”陈矜墨嗤之以鼻道。
“不做拉倒,我还是去骗江云翳的钱去,他从来不讨价还价的,说多少给多少!”青青扬着脸,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