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喝了江哥哥的药,很快就不难受了!”青青眼中一涩,摸摸他瘦骨嶙峋的小手道。
从那以后,青青总会把自己碗里的馒头留给那个小娃娃吃。
有空的时候还会用刀刻个小玩具给他玩。
不出半个月,小宝宝的病好了大半身上长了些肉肉,心情也渐渐好起来,高兴的时候,还会咧着嘴朝她笑。
老母亲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为了打发漫长难挨的时光,把看家手艺刺绣教给了青青。
青青不好拒绝,所以就出现了,在角落里,一个和尚坐在小板凳上,那些绷子,笨拙地绣着花的名场面。
其他师兄嘲笑她:“这种细致的活也只有妙音师弟做得来!”
青青当然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
唉不管到了哪里,都要被人怀疑是娘炮,她究竟那里不像个男人!说出来,她马上改!
江云翳也会凑过来,俯在她耳边暧昧道:“给我绣一对鸳鸯好不好,一只是你,另一只是我!”
她终于明白了,就是江云翳这个家伙,他一出现,她就会被推倒风口浪尖上,让人疯狂怀疑自己是龙阳癖,娘炮小受!
青青越想越生气,拿针戳了他的眉心一下以示惩戒。
江云翳吃痛地叫出声来,引得大家的围观。
“又开始打情骂俏!啧啧!”
小师兄妙花托着腮,笑道。
青青杏眼一瞪,他们赶紧撤了,各干各的活!
她把绣好的鸳鸯拿给妇女看。
妇女刚吃完药,精神好了很多,便细细地和她讲解起来。青青认真地听着,获益匪浅。
她花了两天功夫,重新绣了两只金鸳鸯,趁江云翳煎药的时候,见四周无人注意,把绣帕丢到他怀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江云翳脸色都笑开了花,差点把药都煎糊了。
女人啊,真是很影响他搞事,不过他喜欢!
到了晚上,大家都睡着了。江云翳蹑手蹑脚地钻进青青的被窝里,从背后搂住她。
“你干嘛!”青青被她惊醒,发了一通瞌睡气。
“好久没有和你睡觉了,想得很!”江云翳暧昧道。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叫!”
“叫啊,把他们叫醒,让他们看看和尚和土匪头子是怎么睡觉的!”江云翳坏笑道。
青青气得差点没了。
她不敢用力挣扎,衙门拥挤,旁边都是人。
“谢谢你的鸳鸯手帕!口是心非的坏东西!”江云翳微微抬起身子,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吧,是不是爱上我了?”
“才没有!”青青的心头暖暖的,嘴上却道。
“我这次下山不单单是为了救治病人哦?”
“那你还想干啥?”青青尽量压低声音问。
“当然是……”江云翳压上来,后半句话尽数吞入对方的腹中。
青青拼命忍耐,生怕弄出响动,只能任由他胡来。
东方大亮,满身酸痛的她从睡梦中醒过来,挂在墙上的背篓不见踪影,看来江云翳早就起来采药去了。
这家伙除了流氓,其他毛病还真没有!最主要的是听自己的话!跟书中描述的小奶狗男友一毛一样。
“他……是我的男友吗?”青青的脸颊微微一红,想起昨夜的旖旎情事。
“算是吧!都和他那个了!”
她拥被起身,其他人也纷纷起了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怪,感觉每个人都在看着自己。
青青随手把被单揉成团,掩去上面的血迹。
照顾那些重病的患者洗漱完后,江云翳迎着熹微的晨光回来了。
竹筐里的药草还带着露水,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他从进门起,就一直在笑,别人问他问题,江云翳也很乐意回答,要知道他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清冷孤傲的。只有在青青面前才会话唠逗比。
青青走过去蹲下身帮忙分拣药材。
江云翳很贴心地搬了个小凳子给她。
“不用了,给别人坐吧!”青青道。
“他们昨晚又没有做剧烈运动,坐什么!”江云翳挤眉道。
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他头上。
“江大当家的,你该不会把我们小师弟娶回去做压寨夫人吧!”一旁的妙花满脸担忧道。
“有这个想法!所以你要帮本公子软软她,事成之后,送一筐糖葫芦给你!”江云翳伸出手捏了他的肥脸一把。
“好哎!”小家伙兴奋地跳起来,为了糖葫芦,只要不是坏事,他都愿意做。
他陷入了沉思,把师弟这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算不算坏事呢?
不算吧!江大当家的看起来很爱他们小师弟哦!
妙花在心底暗暗道。
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下,病人的病都慢慢好了起来。
杨熙特意抽空来看望,他知道江云翳厉害,但不知道他如此厉害,世间恐怕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比如用炸药轰炸皇宫。
李青书李大人死了,他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杨熙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对手,江云翳似乎没有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残酷,反而看起来还很憨厚,温和。
让人想与他亲近。
新上任的萧朝贵萧督主一直给他施压,叫他尽快将花千树一网打尽。
他犹豫了很久,尽量拖着,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江云翳不是个坏人。
幸亏没有杀了他,这次。江云翳凭一己之力,拯救了这些幸存者,只要有一个人活着,昌渡城就还在。
他在这里做了五年的知府,早已对这座城市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以至于后来李大人有意将他调离回京,他都拒绝了。
遥远的京城只有李青书和公主,而这里有个和他血肉相连的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