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时的吻和睡着时的吻果然是不同味道的。
檀口中的清甜让他着迷,她的唇软软的,比任何好吃的糕点都要软糯可口。
斐慎闭上他那幽深的黑眸子,离得近程淼淼能细数他的根根睫毛。
这个吻很长,长得她肺里的呼吸都被他夺走后他才放开她。
“你,混蛋……”
程淼淼挣扎着起身,抬起一手一巴掌就要甩向他。
临到半空,就被斐慎单手截住,将她拖向自己。
两人身子紧紧相贴,斐慎一低头便又寻着那张红唇去了。
程淼淼不断拍打他那宽厚的肩膀,男人力气太过强大,单单一手就将她禁锢得死死的。
程淼淼气极一口就咬伤了那唇,斐慎尝到口中的腥甜这才放开了她。
程淼淼退离几步喘着粗气,怒骂道:“斐慎,你不知羞耻。”
斐慎抬起右手拇指擦掉唇边的血渍,邪魅一笑,“刚才你也有感觉不是么?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的。”
程淼淼一慌,破口而出反驳他,“我才没有。你堂堂一个北戎国太子,竟然如此孟浪,你不要脸。”
斐慎看着她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样子颇为好笑。
“这北戎天下都是孤,你在孤的地盘还敢对孤大呼小叫。你说,孤该怎么罚你?”
“你少拿皇权压我,我是蜀国人,不是你们北戎子民,自然不用受你们律法的约束。
而你,置两国盟约不顾,对我做那样的事更是不对。”
“哦?现在四下无人,你说以孤的武力,再看看你自己。若是孤在这里要了你,你说会有人知道么?”
程淼淼一惊,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文儒雅的斐子让么?
程淼淼真怕他说到做到,她绝不是他的。
程淼淼害怕极了,转身拔腿就跑。
“……”
斐慎就是说着吓吓她,谁知她那么不经吓,还跑掉了。
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能跑多远?
程淼淼跑到小树林里,到处是厚厚的积雪,她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只知道不停地向前奔跑。
斐慎不紧不慢,足尖一点,轻功一跃,就到了程淼淼的跟前。
“跑什么?”
斐慎步步紧逼,将她逼得无路可退,被迫靠在一棵大树上。
斐慎双手撑着树干将她圈在怀里,凑近低头问她,“问你话呢,跑什么?这么怕孤?孤现在还什么都还没做呢,等以后要做的时候怎么办?”
“斐慎,你离我远点。”
斐慎越说凑得越近,程淼淼受不得他那么近距离的逼问,双手用力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这么小的力气,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有任人欺负的份。
斐慎扣住她纤细的皓腕将其举过头顶,耳边传来他恶狠狠地威胁,“若再敢咬孤,孤就在这里办了你。”
“你……”
程淼淼不敢相信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这个登徒子,竟然这么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被他轻薄她还不能反抗了?
“斐慎,你敢再亲我,我……我就咬死你……”
程淼淼回瞪他一眼,圆圆的水晶眸子跟兔眼睛一样红彤彤的。
“那就试试……”
说完,斐慎便俯身吻住了她。
“唔……”
程淼淼呼吸再次被夺走,他没想到斐慎居然如此大胆,敢再次对她做这种事。
程淼淼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直到斐慎吻够了才放开她。
程淼淼气得大吼,“斐慎,你放尊重点,就算我是蜀国来的质子也不是任由你欺负的对象。”
斐慎停下亲吻她的动作双眼腥红的瞪着她,“你觉得这是欺负?”
“难道不是么?”程淼淼双目圆睁怒道。
“当然不是,是猎人对猎物的兴趣。”
“可我不是你的猎物。”
斐慎将唇瓣凑到她嘴边厮磨,“对,而我是你的男人。”
“……”
程淼淼被他气得一时想不到其他说辞骂他,这男人脸皮太厚了。
“斐慎,你不是不喜欢女子靠近你吗?”
传闻北戎国太子不近女色,性情寡淡。
现在眼前的斐慎简直与一头饿狼没有什么区别,随时都可以将她拆之入腹。
“是。”
斐慎没有否认,他的确不喜欢随随便便的女子。
程淼淼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去澜山书院后山时发现的,当时孤也是心存怀疑,后来亲自验证过这才相信你是女子。”
程淼淼听到验证这个词,“怎么验证?”
斐慎在她耳边轻咳一声,声音微哑,低语道:“自然是瞧了你这处。”
说完还用食指指尖点了点她的心口。
程淼淼刷的一下脸色再次涨红。
“你……,斐慎你混蛋。你这个卑鄙小人,所以说之前你一直都是装君子?”
“孤从未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孤是单纯的男人,你是狡猾的女人,孤只是好奇狡猾女子的身体跟普通女子有何不同罢了。”
“……”这个男人满嘴谎言,真是调情高手。
“孤自从发现你是女子,就心痒难耐,每日夜里就想看看你,捏捏你的小脸,还有亲亲你的小嘴。”
“其他的事,单纯的孤一点都没有做。”
“今日也是你先碰了孤这里。”斐慎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说来说去,这都怪你,是你先挑起了孤狩猎的兴趣。”
说完在程淼淼唇上咬了一口。
“嘶……”
“太子殿下你是属狗的么?”
“不,孤是属虎的。”
斐慎擦掉了程淼淼唇上的血珠,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
打开银色的金属药盒。用指尖沾了一点涂抹在她唇瓣上,冰冰凉凉的,还有些甜滋滋的味道。
破、案、了。
程淼淼想到这情景太过熟悉,不就是她上火的那段日子么?
每日清晨起来嘴巴都会破了个口子,自己坐在铜镜前上药,用的就是斐慎提供的药膏。
原来那段日子自己嘴巴会破,都是因为这个狗男人……
她还一直把他当知心朋友,谁知背地里他竟然对自己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