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平稳有力,丝毫不像中了蛊毒的样子。”
司徒月华有拉过程淼淼的手背瞧了又瞧。
斐慎不悦,一把夺回程淼淼的小手裹在掌下。
司徒月华:“……”好吧,他是多余的那个。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对蛊毒免疫,正式我们要找的百毒不侵之人。”
“不过,还是要验证一下。”
进了堂屋,司徒月华让人准备了一碗盐水,滴入几滴毒血,毒血混着盐水立马黑了。
程淼淼拿过银针在众人的期待中扎了一下,食指顿时冒出的红色血珠。
程淼淼挤了两滴血进去,红色的血珠渐渐化开,肉眼可见的黑血变成了正常的红色。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若非亲眼所见,他们还以为司徒月华六七说说而已。
没想到,救北戎子民于水火的人近在眼前。
北戎国有救了,怎能叫他们不激动?
“没想到古籍上说的法子是真的,这次蛊毒能解了,北戎国有救了。”
司徒月华越发激动,说完便拿起一把匕首。
“忍着点,放点血就好……”了字还没说斐慎眼疾手快的将程淼淼拉过来藏在身后。
“没有别的法子了?这么多天,难道北戎国就没有人的血能解这蛊毒?”
斐慎目光森冷的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将程淼淼死死护在身后。
“只有放血这个法子了。放心,不会有事的,要是怕疼我开点麻沸散给她服下也是一样的。”
现在在斐慎眼里,司徒月华就是狠心猎杀程淼淼这只小白兔的刽子手。
他若敢在她身上捅一个窟窿,斐慎绝对会跟他拼命。
“不行,她身子虚弱,再想其他法子。”
若是换做之前程淼淼还是男子时,她一国公主肯定会让他为北戎奉献一番的。
但如今知道她是女子,帮忙的话却说不出口。
尤其是知道了他哥喜欢她,她是她未来的大嫂时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严荇和顾承欢也是如此。
站在一旁的萧山问道:“需要放多少血?”
司徒月华摆摆手,“不多,不多就小半碗就可以了。我要用这血混入中药里,作为药引使用。”
程淼淼倒是没觉得什么,只要能救人就好。
就当无、偿、献、血好了,只是这献的伤口大了点。
程淼淼拉了拉斐慎的袖角,“我没有那么虚弱,流这点血不算什么。”
“可是……”
斐慎刚想说话,却被她伸手捂住了嘴。
斐慎拉开她的白嫩小手旁若无人的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众人被迫吃了一嘴狗粮……
本以为司徒月华说的小半碗血怎么也该是吃饭用的碗那么大。
谁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迷你型的小碗。
这碗就一小茶杯那么大,众人见了这才放心了。
“就是这个了,小半碗,手指头破道口子,不碍事的,我给你用最好的金疮药,不会留疤的。”
“……”
就在司徒月华要将匕首的刀刃对着她的手指头时,程淼淼喊了声“等等。”
“我自己来吧。”
“行!”司徒月华将匕首递给她,还是挺佩服她的勇气的。
“等等。”这次出声的是斐慎。
“金疮药呢?先拿来!”
斐慎大手一伸,司徒月华将随身携带的瓷瓶放入他手中。
程淼淼用匕首小心割破一点指尖,鲜血顺着指尖流淌下去,滴满小半杯,斐慎就道:“好了。”
连忙将金疮药洒在她伤口上给她包扎,多一滴血都不给司徒月华的。
“有没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斐慎的急切极了。
“没有。我还好。”程淼淼摇摇头。
众人见斐慎的护犊子护得厉害,已经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目光在他俩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程淼淼这边的事情刚解决,璃国皇子和南疆那边却不太好。
不知是否斐慎刻意为之,几位皇子公主正在享受着大鱼大肉,被突然冲进来的人群团团包围。
“大家伙快看,我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外来狗却在大鱼大肉享受着。”
三人备感无语,他们吃糠咽菜都快半个月了,现在刚开了点荤就被人捉住。
几人弹跳起来,冲着人群道:“放肆,你们可知我们是谁?我们可是璃国和南疆的皇子,公主……”
回应他们的是如狂风暴雨般的臭鸡蛋和烂菜叶。
“打的就是你们……”
“外来狗,赶来北戎放肆。看我不打死你们。”
接着便是以三敌众的混乱场面。
事情完全不像他们逾期的发展,不是说北戎快完了吗?怎么这北戎国的百姓不去闹事反而过来打他们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几日一连听到北戎正处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都做好随时出击,与外头的人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北戎的准备了。
本以为今日呗给他们的好酒好菜是斐慎的示好,向他们投诚来了,没想到却是如此。
三人反应过来中计之时,已为时太晚。
在璃国和南疆他们的父皇几日前秘密收到他们的暗报,已经率大军前往北戎,再过两日便会到达。
三人浑身一股子臭烂味,被一群人暴揍一顿后,还被打入天牢。
三人气得咬牙切齿,目光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衣着光鲜,容貌昳丽之人。
璃镜:“斐慎,都是你的圈套对不对,你故意让我们以为北戎大乱,让我们误以为事情要成功了。
故意放出消息以我们为饵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斐慎,你想得太天真了,蛊毒是那么容易解的吗?”
斐慎阴测测的笑了,“本来想等你们进了北戎国再将你们一网打尽的,现在提前了也没事。
多受几日牢狱之灾,长长记性也好。
孤想做的事,能做的事,敢做的事,你们远远想象不到。
不妨告诉你们,你们养在程枕尸体上的母蛊已被我我们找到。
现在我们研制出了对抗蛊毒的解药,你们说是不是连天都在帮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