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毒引到自己身上,女人中了这药形同媚药,男人中了却会发疯,发狂想杀人。
那一年是整个宫里最灰暗的一年,皇后娘娘终日以泪洗面。
公主她却因为那毒药失去记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后来那孩子被送去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有知道这事的宫人全部被处死了。”
“斐慎他,那一年一定过得很痛苦吧,他会疼吗?”程淼淼颤着唇问。
顾承欢回想着斐慎那段中毒的日子,犹如人间炼狱,修罗战场。
“每天夜里都用铁链锁着他,为的是怕他伤害人。毒发时六亲不认,仅存的理智也只有每个月的月圆之日。
司徒神医就是负责太子病情之人,我记得最严重一次,司徒神医断了三根肋骨,手臂也骨折了。
大家都知道他很痛苦,所以人都不敢靠近他,而他……”
顾承欢说到这里,泪豆子已经滚落,“殿下……殿下不断求着我们杀了他……”
听到这里,程淼淼再也忍不住跟着流泪哭泣。
“后来呢?”
“后来殿下被送出了宫,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传来消息,云国差点被灭国。而殿下在那时也回来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走后别让人知道我问了什么。”
“我会守口如瓶的。”
程淼淼心情沉重的走在街道上,鼻头酸酸的想哭。
在程淼淼走后没多久,李常庭骑着一匹大宛马来到兰芷苑。
好巧不巧的与严荇狭路相逢。李常庭眉头紧拧,心想: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不是已经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了吗?
严荇也很尴尬,虽说在书院里她与顾承欢是同桌,但好不容易放假一天,自然是来找她一起散散心的。
谁能想到,人家相公过来了。严荇顶着李常庭快要吃人的视线开口问候:“李世子,别来无恙。”
李常庭却注意到严荇手里提着的一个黄纸包,能闻到淡淡的药材味。
“这是?”难道是顾承欢她生病了,怪不得一个月过去这么久了也不见她回去。
“这是给欢欢的。”
李常庭暗道:果然,她生病了。
李常庭心急如焚,急吼吼的就往里走。
严荇“……”这人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火急火燎的?
看见庭院中顾承欢衣着单薄,想也不想就怒道:“生病了不好好休息怎么还出来吹风?”
顾承欢一头雾水的望着他,她生病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又看到他身后的严荇指着黄色纸包,又指了指李常庭。
顾承欢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他误会了,为了不暴露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她决定先瞒着。
“咳咳,咳咳,是,我是生病了,我头有些晕。”顾承欢咳嗽连连又揉揉太阳穴。
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装起病来可谓惟妙惟俏。
李常庭不疑有他,“我扶你进屋。”
顾承欢朝严荇望了一眼,严荇机灵的冲着他们俩的背影喊:“我去帮你煎药啊!”
“好,多谢严大哥~”
那药不是治病的药,而是司徒月华开给顾承欢的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