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见姬冷月事事亲力亲为，不由得心生敬佩。他说道：“太子妃，你和我认识的皇家之人有些不同。”

“是吗！”姬冷月回应道。

顾念继续说道：“是啊，太子妃，你没有架子，冒着染病的危险，一心救治百姓。我之前就是不喜欢皇家之人的复杂，所以才当一个游医。但我师兄和我截然相反！”

姬冷月浅浅地笑道：“你说得没错，皇家很复杂。按照你的性子，当游医更适合你。”

顾念喃喃道：“我师兄也是这样说我。说起来，我都好想没有看到师兄了。等疫情消散后，太子妃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师兄？”

姬冷月走到河边，问道：“你师兄是谁？”

“我师兄便是……”顾念话还没有说完，看到面前的河水，皱起眉头，喊道：“太子妃，这水有问题。”

姬冷月点点头，沿着河边走去。皇城之中都用的这个水，可是西城最严重，有些古怪。她便来到河水的分叉处，看到分叉出去的支流水流缓慢，而主干的河水则湍急。

顾念便蹲在支流旁边，拿出药箱，舀了一个小瓶子的水。直觉告诉他，这里的水确实有问题，不过不是主要问题。“太子妃，这水里面含着毒素，不过不是病源。”

“还不是病源！”姬冷月头疼起来，若是这河水还没有病源，那也许在河水里面。她喊道：“我要下水！”

顾念担心起来，“太子妃，这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姬冷月脱掉鞋袜，然后一头栽进河水中。河水冰冷刺骨，她在河水中游着，寻找底下的东西。

底下布满石子，还有几块大石头。隐隐约约地，她看着一包东西，便朝那里游去。然而呼吸突然不顺畅起来，她不得不暂时放弃，游回岸边。

顾念看着冒出来的头，心才稍微放松。他伸出手，喊道：“太子妃，我扶你上来。”

“不用，我还要下去。”姬冷月大口喘着气，然后一把憋气，继续沉入河面，摸索着刚才那包东西。

岸上的顾念不安起来，来回走动。这万一太子妃有个闪失，那他这个脑袋就不要了！他祈祷道：“太子妃你一定要没事啊！”

姬冷月此次注意分寸，游到最底下，然后抓住拿包黑乎乎的东西，往岸边游去。但是游不动，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脚被水草缠住。

该死，她取下腰间的匕首，朝水草砍去。然而缠绕得太紧，轻易挣脱不来，匕首划破手指，鲜血融于水里。她的呼吸越来越重，手脚越来越脱力。

这时，头顶游来一个人，是无情。他游到姬冷月身旁，拿出匕首，帮忙砍下水草。然后他抱住姬冷月，将姬冷月拖上去。

水面上冒出来两个脑袋，顾念赶紧去扶。刚才太子妃一直没有上来，他还准备去叫人，幸好遇到了无情。

姬冷月坐在岸边，将怀里的东西丢在地上，咳嗽起来。

顾念远远地便闻到臭味，差点吐了出来。他上前查看，只见这油纸里包着的是一只死老鼠。他吓得后退一步，捂住口鼻，激动地喊道：“就是它，这就是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