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汭和苏震相视一笑。
而南宫燮看过去时,正好瞧见两个人的互动,南宫汭大方的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笑着,那道笑容里尽是挑衅。
整瓶月影都洒了,就算南宫燮有一万个心思,也不可能再追查下去!
南宫燮也不气,他无奈的笑了笑,好似在笑两个人的幼稚,他淡然的给皇上行了礼,“父皇,儿臣记得除了燕国皇帝,您的杯子里也被倒了月影。”
南宫奇被提醒这才想起来,他立马看了自己的杯中,见里面不多不少还有月影。
“胡太医快来,朕的这个杯子里还有。”
胡太医忙不迭的起了身,拿着银针小跑了上去,他拿着针在那杯月影里试探着。
银针出来,迟迟没有变化。
胡太医坚定的回道:“皇上,您的这杯酒没有毒!”
殿内隐隐有了骚动,说什么话的都有,只是本来明朗的事情突然被这一句话给带的模糊起来。
南宫奇靠在了龙椅上,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有人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任何情绪。
“朕记得这杯月影是长公主身边的辛嬷嬷倒的。”
萧斌适时说道:“朕的这杯有毒之酒是札王倒的。”
两个皇帝的对话把事情推出了迷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南宫汭。
南宫汭面色巨变,他瞪着苏震,命令苏震快点想办法,可是到了这种地步苏震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再做什么。
苏震黑眸变动着,他轻轻摇头示意南宫汭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现在只是证明了皇帝的那杯酒没毒而已。
只要南宫汭拒之不认,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就是他所做,到最后众人就算心有怀疑,皇帝也不会给南宫汭定罪。
南宫汭明白了苏震的意思,他跪了下去,“父皇,儿臣与燕国无冤无仇,对燕国皇帝更是一万个敬重,儿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呢,您不能因此就草率的给儿臣定罪啊!”
南宫燮嘴角向上勾了勾,他轻轻敲着旁边的桌子,“本王对此也很好奇,札王对燕国皇帝无冤无仇,下毒这事做的实在多余,这也太不合理,本王左思右想,最后觉得札王的目的不是燕国皇帝。”
南宫汭的瞳孔里溢满了毒,“你胡说什么,燮王处处针对本王,倒让本王百思不得其解,本王到底哪里惹了燮王,才让燮王这样怀疑本王!”
南宫燮从胡太医那里要了一根银针,他走到南宫汭身边,没容南宫汭拒绝,一把拿起他的手,银针插进指缝。
南宫燮拿着银针看了看,又举起给大家看,“请父皇和百官都瞧瞧,银针沾了札王的指甲可是立即变黑了!”
银针瞬间变黑,甚至要比刚才胡太医在苏如雪那里试的还要黑。
结果已经明了的不能再明了,众人唏嘘,原来并非是长公主,而真正的凶手是札王!
南宫汭慌了,身子一软他瘫倒在地,苏震见证据已经摆出,他咬紧了牙,对那个摆出证据的人愤恨不已。
南宫华笑了出来,眸子是出奇的凌厉,“看来今日还多亏了燮王,如果不是燮王,我就要受屈被皇帝当成刺杀凶手给处置了!”
南宫奇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愧疚不已,这份愧疚化成了愤怒,对长公主越愧疚,他就对南宫汭越气愤。
大殿内寂静下来,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从皇帝身上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