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王真是说笑了,外面鹅毛大雪,我又能去何处?”
苏静鸢对这个人真的是无语至极,真奇怪他是如何问出这种没有脑子的问题!
“哪像札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下着大雪过来,静鸢对札王为给外祖母的请罪真情十分感动。”
南宫汭笑了笑,他也没说话,喝了几杯热茶,他站了起来,“时间不早,那汭儿就不过多叨扰长公主了!”
南宫华看了看外面,“外面的雪还不见停,雪天路滑,伤着可就不好了,你还是等一会再走吧。”
“多谢长公主的好意,不过汭儿府中还有事情要忙,看这天气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汭儿先回去了。”
南宫汭行了一个退礼,南宫华让辛嬷嬷送了他。
南宫汭离开,苏静鸢想着回去也没事,她与外祖母聊了一会。
外面的雪开始变小,一阵风刮动了窗外的一个树枝,树枝摇摇晃晃,厚厚的一层雪掉了下来。
“这雪不是就停了吗,汭儿也真是的,再待会的性子也没有了,急着来急着走。”
辛嬷嬷拿着长长夹子在暖炉里添了碳火,她笑着回道:“是啊,老奴方才送札王出去,步子大的老奴险些没赶上,老奴刚跟上去,札王已经上了马车。”
苏静鸢没怎么在意,只是略一思索,她的眸子忽然凝住,大脑里将事情快速的一过,手中的茶水没拿稳。
“鸢儿,有没有烫着?”
紫碧连忙俯下身去给大小姐弄着湿了的鞋袜,苏静鸢愣住,听到南宫华紧张的声音,她才缓过来。
“这是怎么弄得,有没有烫着?”
辛嬷嬷担心道:“老奴给小姐重新拿个鞋袜吧!”
“不用了!”
苏静鸢大脑一乱,“不用劳烦辛嬷嬷雪天来回跑,我还是自己回去换。”
南宫华皱眉道:“这怎么能行,你弄湿了鞋袜,这样出去脚上再着了寒就不好了!”
“没事的,正好我也准备回去。”
苏静鸢急急的跟着外祖母告了别,然后出了门。
外面雪势渐小,风还是那样的刺骨,刮在她湿的鞋袜上,一阵冰寒感觉顿时袭来。
她顾不上那阵寒冷,快速的回了撷芳斋。
紫碧担心小姐受寒,回了撷芳斋,她立刻找来干净的鞋袜给小姐换上。
“幸亏只有鞋袜湿了,如果裤腿也湿了,湿气渗透到腿里小姐就该腿疼了。”
坐在榻上换鞋袜的空隙,苏静鸢将南宫汭方才过来的事情捋了一遍。
南宫汭早不来晚不来,他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他的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来向外祖母赔罪来了吗?
她一直以为南宫汭的心思是专门借着雪天,这样请罪才能显得他的真诚,这样请罪成功的概率也高,其实现在看来,并不尽然是如此。
回想起方才与南宫汭的聊天,自她过去以后南宫汭都在与她说话,而他的话里总是多少带了点试探的口气。
他又为什么会试探呢?
这个问题让苏静鸢想了好久,这才想明白,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他这次过来并非是凑到雪天来请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