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鸢知道元宣不是什么好人,他不喜别人威胁他,如果想要用救命之恩威胁他,那他一定不吃这一套。
他胸有大志,即便会报救命之恩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志向去赌。
当她看到他的表情她就更肯定这一点了。
她沉思了一会,“好吧,我也不勉强,不过你记住,我们总有一天会一起合作的,因为除了我,你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她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元宣看到了她眸子里浓厚的自信,他猛然想起她上次与他打赌时也是这样的自信。
他赌她不能收服孔令馥,她赌他一定能收服孔令馥,而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她并非是盲目自信,她真的做到了收服孔令馥。
不管用了什么办法,她都做到了。
这一点是他不可否认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相信了她的话。
可是,她想与他合作,决定权在他手中,合不合作是他来决定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露出了可笑的神情。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敢保证我一定会与你合作?”
“你说的没错,目前为止,我只看重札王,即便没有札王,我可以去观察别人,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果跟你合作,岂不是显得我很幼稚?”
他的话永远是那样的不可一世,他自以为自己满腹经纶,卓尔不群,他觉得与他合作的也不能是凡人,他看不上她一个女子,他觉得跟一个女子合作是辱没他的才华。
尽管眼前这个女子的确让他惊讶了一次,但在他心里,这个女子还是跟普通的女子并无差别。
他为何能单单看重南宫汭,是因为他在大多数皇子之中做了一个比较,南宫汭不是非常良人,只是比较中值得他去辅佐的一个人。
正如他所说,即便没有南宫汭,他还可以去观察别的皇子,他看错了一个人,只会更加认真,更加严格的去选择良人辅佐。
在他的心中,苏静鸢是最最下策,也许即便他特立独行,他也不可能选择她。
可是他越是看不起她,她便越想去征服他,就如上次一般,她要让他知道,低估她是一个最错误的选择!
外面已经渐渐破晓,太阳按着轨迹开始升起。
外面有了马蹄的声音,是魏康找到了这里。
苏静鸢让魏康留下一匹马给元宣,她离开时,只淡淡的留下了三个字,“我们走着瞧!”
“只求苏大小姐别再用这等手段试图来争取元某…只能说大小姐不适合这样的表演,总有太多瑕疵,一眼就能看出的瑕疵。”
他微微提高了声音,她停了停,“这次是我糊涂,仅此一次,请元大学士放心,从此以后再不会如此!”
她翻身上了马,在魏康等人的护卫下离开了这里。
元宣轻轻笑了笑,他扶着墙起了身,还是牵动了伤口,他皱了皱眉,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他从树枝上解了马绳,踩着马镫跃了上去。
“将我伤成这样,只留一匹马当做赔偿,呵!”
元宣拉动了缰绳,悠悠的向渝州城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