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
那日的事情极速的在苏静鸢的大脑里闪现出来,唯独对晕倒之前的事模糊不清。
她中了药,然后遇到元宣…
那药实在烈性,即便一个十分理性之人也会意识不清,难免会做出理智之外的事。
大事没出,那就一定没事。
话是这样说的,苏静鸢从脚底到四肢都蔓延出了一种不自在。
元宣这样轻浮的看着她,她却没有理由去顶撞,她觉甚为尴尬,第一次有了一种想离席的冲动。
元宣看到她白皙的脸蛋上染了绯红,只觉诧异,更是稀奇。
他厚薄适中的唇瓣轻轻往上扬了扬,他突然觉得逗弄一下她也算好玩。
不过看到她也提醒到他,就是不知道在太极殿里,这种祥和的氛围还能持续多久!
南宫汭杀了容金虎,得罪了长公主,也惹得皇帝甚为不喜。
皇帝本想给南宫汭来个狠狠的教训,只可惜这时正好遇到了春祭。
皇帝释放期限为一天,特让他来参加春祭。
南宫汭惹恼了皇帝和长公主,今日从进宫以来态度很是低调,也不敢出一点风头,光是这一点来说,南宫汭今日都不会掀起什么风波。
直到他一抬头扫了一眼殿中的人,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面上是一片风轻云淡,仿佛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他都是一个看客。
萧辰服侍完太后,坐回了座位,他微微抬眼观察着下面的场景,仿佛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都掌控在手中。
就在这时,靠后的一个席位上站起了一个人,他先是看了一眼苏如雪,然后整理了一下袍子,正步走了出去。
“皇上,在这特别的时候,锦德想呈上一份东西。”
皇帝摆了手,示意唱歌跳舞之人暂先退下,他调整了坐姿,目光看向丁锦德。
“一份东西?”
“是!”
丁锦德没有再说其他话,他只重重的点着头,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睛,很难让人不被吸引过来。
南宫汭皱起了眉,他看向懒虎,懒虎对丁锦德要做什么也很莫名其妙,他昨日见了丁锦德,可丁锦德并未嘱咐什么让他告诉札王的事情。
南宫汭心里直捣鼓,看到丁锦德示意下人拿上来的东西,他越发不安起来。
这个丁锦德,到底在做什么!
苏如雪也很诧异丁锦德突然弄了这么一出,但她想着丁锦德做什么都会跟她说,不说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她安慰了南宫汭,让他不要乱了分寸。
苏静鸢长长的睫羽低下,表情始终淡漠,她不紧不慢的执起茶杯端到了唇边。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她淡然的等着这件如炸弹一样的事情发生在太极殿中。
丁锦德把东西交给了太监,太监将东西呈了上去,皇帝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丁锦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静鸢,他的眼睛里带着挑衅,是因为今日她的那句话。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丁锦德面向皇帝,他正色道:“这是锦德费了很大功夫搜集起来专为献给皇上,只盼皇上看了能合理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