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苏大小姐设计了一手好牌,只是千算万算还是将自己搭了进去,若非是我,苏小姐怕是要随便找一个男子…”
元宣无视少女的脸色越来越暗,他反而更肆无忌惮的回味起了那日,“大小姐中了药,就如同一只饥不择食的幼犬,也就元某定力好…”
“元宣!”
苏静鸢不知这个人到底是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被人说成这样,她的脸上有些烧灼。
元宣挑衅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些玩味,她白皙的脸上升起了红晕,她十分羞愤,只怕他继续说出什么。
她的红唇如樱桃一般红润又覆着光泽,就是这样一个樱桃小嘴,现在被气的轻轻发颤着。
元宣勾了勾唇,他抱起酒坛大口饮了一杯。
“小姐,元大人这是喝多了。”
沉碧提醒着。
苏静鸢这才注意到元宣还抱着一壶酒,从宴席上抱着一壶酒出来,也不愧是元宣!
也难怪他在宫中越来越没分寸,原来是喝了酒的缘故。
苏静鸢的火气消了一半,她也懒得跟一个酒鬼继续说下去,直接准备离开。
“苏小姐以为皇上为何会对苏震心慈手软,又为何会放过一个如此猖狂的臣子?”
清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苏静鸢停住,她回眸看着元宣。
那个人又抱着酒罐大饮了一口,是那样的不紧不慢!
她是因为他的话而停住了,她认识的元宣就是这个样子,总是能一语猜中别人的心思,也总是能说出最重要的话。
她好奇的看着元宣。
元宣用袖口擦了嘴角,他涣散的目光聚集在前面。
“站在皇帝的角度来说,当他看到苏震被攻击时,那个一直给他当靠山的长公主和那个一直拼死护父的苏静鸢就像看一场好戏时看着这个场景,你觉得皇帝会如何做想?”
元宣的话洒在空气中,因喝了酒,他的视线本该开始涣散,可那双瞳孔依然明亮。
有一种魅惑聚在里面,他的视线紧紧的撰着她,让她有些心悸。
元宣走上前了几步,他看着她,有些无奈道:“苏静鸢啊苏静鸢,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聪明!”
苏静鸢微微蹙眉,“那你又为何这样好心提醒我?”
“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人蠢到这种地步而已,就是好心的提醒一下。”
元宣看出了苏静鸢的心思,他冷冷一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也不怪苏静鸢提着心,眼前的这个人阴暗诡谲,却这样三番两次来提醒她,真让她心有不安。
“你耍了苏震,等苏震意识过来自己被耍,你觉得他会做出什么?”元宣的瞳孔凛了凛,“你当真以为白凤不参宴待在宫里是因为她要安抚怀孕身体不适的女儿吗?”
“到万般没办法的时候,你觉得白凤会怎么做?”
元宣走到了苏静鸢的旁边,他用嘲弄的口气说道:“白凤会鼓舞容金双去带出长公主,你让魏康带的那些人,也只能撑一会罢了。”
苏静鸢瞳孔一缩,“不可能!”